紅巾軍兵力物力最為龐大,我們擁立少主為小明王,國號宋,建元龍鳳,何不趁此招攬天下義軍,歸順於我紅巾軍呢?”
“呵呵,聶副參將,讓天下義軍歸順紅巾軍?你是在痴人說夢吧?”劉福通對於聶谷這番見地卻是持鄙夷態度,試問天下義軍眾多,分支各派,誰會甘願屈服於紅巾軍。
聶谷微微瞧了一眼韓林兒,據理力爭道:“劉將軍,敢問若是我們發檄文招攬,誰敢公然與紅巾軍為敵?人心所向,誰敢不服?況且,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誰要膽敢唱反調,一不做二不休,將其剷除,大亂之際,當機立斷,剷除異己,方能成就霸業。”
“啪啪……”劉福通撫掌褒獎道,“好,聶谷,本將軍果然沒有看錯你,就依你之言,若是不歸順我紅巾軍者,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是與紅巾軍為敵,對敵人絕不手軟。”
聶谷沒料到劉福通竟然接受了自己的建議,於是,自告奮勇道:“劉將軍,那麼,送檄文一事,末將願孤身前往。”
劉福通不得不對聶谷又一次刮目相看,本想給他一個封賞,但是轉念一想,這封賞一事,應該是由韓林兒來做,於是笑著對韓林兒道:“小明王,這聶副參將願打頭陣,您看若是成功……”
韓林兒自是聰穎之人,微微一笑,說:“聶副參將若是成功,回來之後便接受將軍一職的封賞,當然劉將軍rì夜為紅巾軍cāo勞,今rì,我就正式封你為兵馬大元帥,統領所有義軍將士。”
老狐狸劉福通心裡明白,他幾乎已經把韓林兒架空,當下,雖然不封賞他為兵馬大元帥,他也會自封為兵馬大元帥。可是,當從韓林兒嘴裡說出來,他還是一番受寵若驚地俯首道謝:“臣謝主隆恩。”
“劉元帥,請起!”韓林兒心裡亦是明白劉福通的狼子野心,心裡嘀咕道:“好狡猾的劉福通,哼,這場戲,我韓林兒便陪你玩到底。”
劉福通站立起身,對聶谷吩咐道:“即rì,你便趕往和陽,將檄文送給朱元璋。”
“是!”
於是,聶谷一路從亳州趕到和陽,送遞冊封朱元璋為紅巾軍的副元帥的檄文,他一語不發,雙眼卻是無所畏懼地緊緊盯著朱元璋,掃視了一圈周圍將士,暗想待會若是動手,以自己的武功,擺平這些人倒也不足為懼。
“誰讓你來送這檄文的?”朱元璋有點明知故問地呵斥一聲。
聶谷氣定神閒,理直氣壯地回答:“末將奉小明王旨意,特來對朱副元帥發檄文冊封。”
朱元璋正待發作,李善長心中早有計謀,立即上前一步,拱手道:“朱元帥,此番亳州遣使來檄文,也算是對我軍肯定,縱觀天下義軍,當屬紅巾軍勢力最為龐大,我軍若是趁此良機,歸順紅巾軍,共圖天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言語之間,屢屢對朱元璋投遞眼sè,朱元璋心領神會,當即也放緩語氣,對聶穀道:“來使辛苦了,先下去歇息一番,待會,本副帥設宴款待。”
這番變化倒是讓聶谷摸不著頭腦,只好拱手道:“多謝朱副帥!”當即,又隨同將士退出了帳內。
待聶谷出了營帳,朱元璋臉sè鐵青,不悅地問李善長:“謀士為何阻止本帥斬殺那名來使?”
李善長微微一笑,躬身道:“元帥息怒,不才剛才是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殺氣,這名來使,看他走進營帳,步履穩健,吐氣納氣,宛若遊絲,正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此番劉福通突然派人來檄文,韓林兒公然稱王,想必是仗著勢力龐大。若是我們貿然抗拒,必定招來殺身之禍。”
朱元璋緩和了臉sè,道:“謀士言之有理,那依你之見,該怎麼辦?難道要甘於人後不成?”
李善長笑了笑,“元帥不願接受就職,那是高見,難道我等將士貪戀不成?這乃是權宜之計,如今天下義軍,當屬劉福通的紅巾軍最為龐大,我們何不將計就計,先應承下來,他rì,等我軍壯大,還怕他個劉福通?”
朱元璋略微沉吟,道:“好,就依你之見。”之後,便設宴款待聶谷,聶谷大惑不解,原以為憑朱元璋勢力,自是不願歸順,沒想到這麼順利,還沒離開和陽,朱元璋已經下令軍中,自稱年為龍鳳元年。
這讓聶谷吃下了一顆定心丸,料想是朱元璋懼於紅巾軍龐大勢力,甘願歸順,也不便多留,早早從和陽辭別,回亳州覆命。
朱元璋等人見計謀已成,當即,加快征戰,擴大軍隊,時下,有義士常遇chūn、鄧友德等一干之後為朱元璋開創明朝的將士前來歸附,朱元璋的義軍勢力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