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才實學,以定天下技藝之高低。恕柬不周,敬希 蒞臨。”
靈空大師看完這份別具格調的請帖以後,低喧了一聲佛號,說道:“三龍幫蓄意與天下武林為敵,妄自加罪於人,令人可嘆。”
遼東一叟笑道:“有道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三龍幫蓄意如此,大家也只好趁此機會,一較高低了。這七月十五日日期太過緊迫,我怕夏老弟還不知道這項訊息,一旦誤了日期,等到趕到時,已經曲終人散,未能親手報仇,豈非遺憾終生?這才特地趕來,又想不到在這裡幸遇大師。”
靈空大師說道:“三龍幫唯一靠山西域魔僧法真,已經東來中原,不知是否仍有其他得力的幫手?胡老施主略有所聞否?”
遼東一叟說道:“東沙怪儒此人大師曾經聞聽說過否?此次群雄大會據說東沙怪儒也為三龍幫所邀。”
靈空大師合掌說道:“阿彌陀佛!此人一出,武林之中又不知有多少人要遭劫?如此事不宜遲,夏師侄和兩位姑娘就此趁早上道,逕返黃山,面謁靜空上人。老衲再走一程,七月十五日在太湖三龍幫總壇聚會。未知胡老施主尚須何往?”
遼東一叟笑道:“追上了夏老弟此行任務已畢,我將轉回洞庭君山,作聚會前的準備,如此我先告別,七月十五日在太湖再行相見。”
說罷抱拳一拱,呵呵一笑,燈下人影一閃,笑聲早經飄落門外,只一忽之間,遼東一叟早就消失在屋頂上。
靈空大師目送遼東一叟去後,便對夏逸峰說道:“取道黃山,不妨路經石牌,筏幫三老也都是一時的好手,各大宗派此次實力如何,頗堪憂慮,筏幫如果不置幫事外,則不無裨益。天明即行,路上盡少耽擱,七月十五日務要趕到太湖。見了師尊,代老衲問候。”
夏逸峰垂手應是,靈空大師對兩位姑娘含笑微微頷首,頓時僧袍飄風,靈空大師已如悠雲出岫,腳下行雲流水,出了房門,不知去向。
夏逸峰和兩位姑娘等到天亮,便也策馬離開長沙。剛一出得長沙,夏逸峰便回顧兩位姑娘說道:“此次趕回黃山,日期急迫,勢必躦程前進。此去路途遙遠,關山跋涉至為勞苦,兩位姐姐可否先回洞庭君山,也等待七月十五日太湖再見?”
雙帆無影女看了飛燕雙環一眼,笑道:“有人同行,彼此有個照應,旅途不致寂寞,何況靈空大師言下之意,還要讓我們拜謁靜空上人吶!”
說到這裡,雙帆無影女不覺玉臉飛紅,瞄了飛燕雙環一眼,輕輕地笑道:“芝姐姐以為如何?”
飛燕雙環也笑道:“同去黃山原為預定之事,怎好半途聽他又生異志?禾妹妹!別聽他的,咱們姐兒倆揚鞭先走。”
兩位姑娘幾乎是同時手裡皮鞭一揚,胯下一用力,兩匹坐騎,箭射而去。
夏逸峰一見,可緊張了,也趕緊一催坐下的“雪地硃紅”,追趕上去。陪上許多小心,才算了事。
三個人如此在路上說說笑笑,一面又緊趕路程。如此行程極快,而又頗不寂寞。
沒有多少時日,夏逸峰已經到了安慶,舊地重遊,尤其這裡是夏逸峰和雙帆無影女初識之地,更是令人有無限的感觸。
本來還想打聽一下三龍幫安慶分幫那位心狠手辣的辣手觀音胡茵,算算往日的一筆舊賬。轉而一念,群雄大會在即,在大會上儘可逞自己所學,快意恩仇,揚眉吐氣,如今趕路要緊,何必再生枝節。
夏逸峰決定不在安慶多作耽擱,便在沿江碼頭找了一個清淨客店落腳,準備一早去找筏幫的人,趕到石牌,去會晤筏幫三老。
住下客店以後,雙帆無影女和飛燕雙環卻自雙雙外出,夏逸峰慌忙上前攔住問道:“二位姐姐意欲何往?如何不要小弟作陪?”
雙帆無影女笑道:“芝姐姐沒有到過安慶,她要遊覽濱江大鎮的夜景。因為你要找筏幫上的人,接頭論事,我們只好不麻煩你了。況且,我對安慶而言,也算得是老馬識途,你還要耽心我們會迷路不成?”
夏逸峰說道:“安慶之地,有三龍幫爪牙盤踞,孫姐姐倒還沒有什麼,劉姐姐難免有熟人相識,怕倒未必,只是引來麻煩,影響明天的路程,二位姐姐既然要去,早去早回。”
雙帆無影女和飛燕雙環兩位姑娘相視一笑,沒有言語,翩然而去。
夏逸峰對於兩位姑娘的江湖閱歷、武功、機智,都放心之至,只是怕三龍幫的爪牙認出劉姑娘,麻煩一大,明天就怕到不了石牌筏幫。眼看兩位姑娘欣然而去,料定不會有什麼意外,自己便沿著江干碼頭找筏幫的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