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看著夏逸峰。
夏逸峰點點頭,說道:“既然胡幫主無話可說,貴幫與筏幫之事,就此了斷。其實筏幫三老一來,胡幫主未必能有力量周旋。今日承胡幫主之情,夏逸峰在此致謝,來日太湖群雄大會上再見。”
飛燕雙環在一旁笑道:“胡幫主挑撥東沙老前輩與我姐妹為敵,難逃老前輩明鑑,看你何以自處?”
夏逸峰略一回顧,看著大廳丹墀裡,矗立著兩枝大旗杆,下面兩塊大盤石,估計約有千斤。便向辣手觀音說道:“胡幫主言出法隨,兩幫之事,就此一了百了,如果再任意尋釁,夏逸峰千里迢迢也來相會。”
說著話身影突然微蹲,兩臂向內一圈,霍地一翻。頓時一陣狂飆起處,蓬然轟隆作響,千斤旗盤石骨碌碌翻走七八尺。
夏逸峰面不改色,收勢起身,對辣手觀音點點頭說道:“胡幫主自信三龍幫安慶分幫有人比這塊千斤石還硬,就請他前去尋釁便了。”
轉身對東沙怪儒拱手長揖,說道:“在下夏逸峰為魚皮令之事,開罪三龍幫安慶分幫,今日前來了賬,放肆之處,前輩海涵。”
東沙怪儒站在一旁,眼看夏逸峰圈臂作勢,已是驚詫不已,及見發掌推石,功力頓見,不覺長長的呵呵大笑,指著夏逸峰說道:“有心栽花不如無心插柳,今天倒是巧遇了。姓夏的!今天我若為難於你,不夠大氣,咱們老哥太湖群雄大會上見。”
夏逸峰倒是微微一怔,聽他口氣,分明與夏逸峰有何舊賬未清,可是,遠在東沙的怪儒,有何過節可言?雙帆無影女為人心細,暗暗一扯衣角,說聲:“看來與你剛才那招六合拳法有關,走吧!此地多留無益。”
三人一出得大廳,來到護莊河旁,但見刀槍劍戟,密密麻麻,約莫有兩三百人,在莊門口嚴陣以待,而且其中還有不少弩箭手,真是劍拔弩張。
夏逸峰一見,敢情安慶分幫已經全部出動,大有孤注一拼之勢。不覺哈哈笑道:“連你們幫主都悶聲懾服,你們這些米粒之珠,也放光彩?”
轉身向雙帆無影女說道:“劉姐姐請借腰中寶劍一用。”
雙帆無影女會意點頭,一撤腰中寶劍,嗆啷啷一泓秋水橫出鞘外。遽然地玉手一抖,寶劍脫手而出,劍化長虹,朝上飛出。
夏逸峰長嘯一聲,陡然見他身一長,掠地騰空,人似大鵬展翅,嗖然上拔,何止七八丈高。但見他人在空中,轉身一掠,寶劍落到右手,就勢一翻,凌空撲下,劍化滿天星斗,挾著一陣砭人肌膚的寒風,從人頭上呼嘯而過。只聽得一陣嗆啷、嘩啦之聲,不絕於耳。
一轉眼間,夏逸峰已經安穩地落在兩位姑娘身邊。再定睛看去,兩三百人執在手中的刀槍劍戟,約有一半人只剩下半截廢鐵拿在手裡。
夏逸峰這一招大羅十九劍中的絕招“招女花挾”,有雷霆萬鈞之力,把站在護莊河邊的三龍幫眾,一個個驚得像是大雨淋蛤蟆,只剩瞪眼的份兒。
夏逸峰和兩位姑娘,趁著這些人驚魂不定的時候,一齊擰身起步,凌空越過寬約三丈的護莊河,揚長而去。
剛一越過莊河,樹蔭裡轉出朱大釗,迎上去,說道:“我跟不上老弟,乾脆向後轉,迎來一批力量,打算打一個混仗,沒想到老弟馬到功成,這一仗就免了。老弟你看!”
夏逸峰順著朱大釗手指一看,護莊河外所有的樹叢裡都冒出人來,人手一枝一式一樣的鑌鐵撐篙,不用說,都是筏幫的弟兄。
夏逸峰嘆道:“三龍幫妄奪別人衣食飯碗,險險釀成一場流血械鬥。但願辣手觀音能自忖已力,不再若事生非,等過群雄大會,一切問題都該解決了。”
舒良抱著一枝鑌鐵撐篙,揮手散去筏幫弟兄,轉身前來向夏逸峰抬手過頂,行禮致謝,說道:“舒良德淺能鮮,險使安慶地區弟兄失去衣食飯碗,夏少俠仗義援手,不僅舒良就是安慶分舵數千弟兄,無不銘心刻骨,永誌不忘。”
夏逸峰謙遜再三。但言禍由已發,毫無驕矜之意,益發使得舒良心折不已。
一行人走來,不覺回到江干碼頭,但見筏幫弟兄已是活躍水面,忙碌異常。舒良略一注意,回顧說道:“敝幫長老駕臨安慶了!夏少俠和兩位姑娘慢行,在下先去一步。”
朱大釗自是也要先行一步,兩人並肩急步去後。夏逸峰笑向兩位姑娘曉道:“辣手觀音經過這次懲罰,筏幫得暫安於一時。
看來筏幫三老太湖群雄大會勢在必行,三龍一日不垮,筏幫一日難安。”
飛燕雙環說道:“東沙怪儒功力詭譎。如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