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變,連站在姑娘身後的柳湘,也為之驚愕不置,四個道人此時看著手上半截斷劍,何止是驚詫,更是充滿了羞愧激憤,但是眼看彼此功力相差太遠,連人家一招都招架不住,還有何話可說?
一道丟掉手中斷劍,拱手說道:“姑娘天人,神功無敵,貧道等甘拜下風,敢問姑娘芳名,日後也好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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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柳暗花明
姑娘可真不在乎,自顧低頭插劍入鞘,整理羅袖,對道人的問話,充耳不聞。道人越發難堪,脹紫了臉,依然拱手說道:“姑娘不屑告訴,貧道也無顏多問。後會有期!”
拱拱手,四個人一掖道袍,匆匆而去!
姑娘目送四個道人去遠,才緩緩掉轉頭來,向柳湘說道:“功夫不行,就少在外面若禍,今天要不是我看他們四個打你一個,心裡不平插上一腳,此刻你恐早已束手就擒了。”
說著大眼睛隔著薄紗,骨碌碌地朝柳湘渾身一打量。
柳湘本來對姑娘充滿感激之意,沒想到姑娘轉過身來竟是說了一番這樣叫人忍受不了的話,頓時把內心感激之情,化於無形。可是人家說的倒是真情,不是她出手,此刻果真的已經束手被擒了。想到這裡,勉強按捺住怒氣。拱手說道:“多謝姑娘仗義出手,在下這廂致謝了!”
姑娘搖搖頭,說道:“這種事我做得多了,沒有什麼可謝的。只是像你這種獨身在外跑跑的,除了要苦練功夫之外,還要處處留神小心,其實我要是晚一步打這兒過,你就是不被他們四人所擒,也已經死在暗算之下了。”
姑娘說著指指樹林裡面,接著說道:“吃虧一次,學乖一回,下次小心就是了。”
姑娘走到樹林邊緣,連頭也不回,點足之間,人像夜梟投林,只在林梢一閃即逝。柳湘剛一舉手準備叫住姑娘,請問一下姓名,轉而一想,這姑娘傲氣凌人,說話句句像是訓誨,隨她去吧!
倒是她說樹林之內有人暗算,不妨去看個分明。
柳湘也是點足穿身,手仗靈蛇軟劍,人從林隙中閃身而進。
入林不到兩丈,赫然一人站在林中,柳湘頓時氣一沉,收勢站樁,留神看去,面前不到五尺,一人身穿道袍,背背長劍,左手反把正待拔劍,右手扣指作勢,分明正待發出什麼暗器。可是,這人一落到柳湘眼裡,就知道已經是被人點了重穴,只不過是死屍未倒而已。不用說,這一定是那位白衣素裳姑娘的傑作。
柳湘凝神戒備,仗劍護身,走到道人身邊一看,先使柳湘吃驚的是這人一身道袍扣扎不齊,隱約可以看出裡面緊密排扣的夜行衣,分明是外披道袍,假扮道人的江湖人士。更使柳湘驚詫的是這人右手扣指待發的暗器,竟是一對銅指套,與青草塥暗殺洪士來,再度暗襲柳湘的同出一型。柳湘還不放心,從身上取出原先兩顆銅指套,兩下一對比,分毫不差。
柳湘忽然想起,此人一直尾隨自己,企圖暗下毒手,先後暗殺洪士來及其全家,為的是滅口,此人本來是追尋仇家的一大線索,可惜已經斃命,不然定可追個水落石出。想到這裡柳湘心裡不禁大恨那位白衣素裳的姑娘,她這一多事。使自己仇家唯一可尋的線索,斷絕已盡。
此時天色逐漸黎明,遠處已有早起農人荷鋤下田,柳湘心裡靈機一動:“我何不如此一試,或可有所收穫?”
柳湘在樹林裡發現屢次暗算未遂的人,已經被人點了重穴而死,唯一可尋的復仇線索,已因此斷絕,柳湘止不住一陣懊喪。面對著未倒的屍體發了一陣呆,思潮起伏想了一陣,豁然若有所得。他心裡想道:“這人雖死,青草塥一帶定有熟人,最起碼玄天觀有幾個道人與他有舊。玄天觀雖然守正不阿,門下弟子難免良莠不齊,與江湖人物薄有往來。我如果將死屍運往官衢大道,定然引起居民渲染。只要有熟人一現身認屍,這線索又不難接上。”
柳湘一陣想罷,立即收起靈蛇軟劍,扛起屍體朝官衢大道上奔去!
此時晨曦漸透,曉霧乍開,田野間漸有農人三五,荷鋤其間,柳湘扛著屍體,一路躲閃急避,避過行人耳目,一口氣奔到靠近青草塥市鎮不遠的地方一個交叉路口放下屍體。正待轉身逸去,忽而意念一動,伸手把屍體外面的道袍剝掉,露出裡面一身勁裝,取下右手指上的兩枚銅指套。這才找一僻靜地方,整理好身上的衣衫,神情安逸地就在距離十字交叉路口不遠的小茶棚裡,歇下腳來,狀至悠閒的在品茗吃點心。
官衙大道上出現了一個死屍,這件事何消片刻,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