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一看,是劉家郎君和劉憐兒,劉憐兒身邊還站著一個男孩子。
“唉?姨丈,您怎麼這麼晚才到啊?大姨和劉真呢?”酒娘問道。
“你大姨和劉真很早就上山給我們佔位子去了,我和劉憐兒還有巧兒走在後頭。這是巧兒,是你大姨大姐家的孩子,大姐夫今兒個身子不舒服就不來了,而我無事就帶著巧兒和憐兒慢慢走上山。”劉家郎君解釋了一番,酒娘才記得那是在村長家見過的男孩,然後又聽劉家郎君問:“酒娘,你跟誰一起來的?該不是自個兒來的吧?”
“我和王金還有她爹爹一起的,她們先上去了,我在那邊吃了點東西墊墊肚子。”酒娘和劉家郎君他們幾個男人一起走,一層一層地跨著臺階,走得很慢。對於上臺階這種累人的事,酒娘經常是兩層或者三層一起走,這樣和劉家郎君一起走她覺得很累人,不過禮貌問題,她嫌累也得忍著。
“哦,是王金她們父女倆啊!”劉家郎君點頭,“今兒個天好,出來逛逛廟會也很好。”
“我剛聽王家大哥說可兒去年也參加了花神會?”酒娘想起之前的事,隨意問道。
“是啊,可兒去年非鬧著參加,都快成親了還不老實,最後被他鬧得沒法了,就隨他去了。不過,他最後拿了個第三,這也不錯,完了可把他給美的!”山路只容得下兩人並排走,所以酒娘和劉家郎君走在前面說話,劉憐兒和劉巧兒則走在後面跟著。
“可兒弟弟性子很率真。”酒娘見過劉可兒幾次,基本的印象就是很率真活潑的男孩。
“哎呀,沒出嫁的時候我可被他給纏怕了,現在出嫁了,好多個月沒見,我想他想得很!”劉家郎君聽到自己孩子被誇還是很高興的,只是說到後來又有點傷心了,“都幾個月沒見著這孩子了,不過好在我身邊還有憐兒在,不然我可不知道這日子怎麼過了?”
“那今年憐兒參加花神會嗎?我聽王家大哥說憐兒去年沒去?”酒娘轉移話題道。
“憐兒去年沒參加,可兒本來想拉著憐兒和他一起去,可是那花神會的人不讓憐兒參加,說要過了十三,可那天憐兒才剛到十三。至於今年,憐兒不愛這些,不過我和他娘沒有依他,也給他報了名,只是到時候看他是否改變主意了,反正到時候他愛去不去。”劉家郎君給酒娘解釋著劉憐兒去年沒能參加花神會的原因,不過對於今年劉憐兒去不去參加花神會,劉家郎君也沒把握。
酒娘聽完,才訝異道:“那麼今兒個是憐兒的生辰了!”
“是啊,我家憐兒會挑日子出生,挑了個好日子,人常說花神節出生的孩子是天上的仙君下凡,不過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我家憐兒是什麼品類的花神仙君呢!”說到後來,劉家郎君自己笑了起來。
酒娘也跟著笑了,心裡卻暗下思索了良久。
前面說著熱鬧的兩人沒有注意身後的兩個男孩,劉憐兒和劉巧兒在酒娘和劉家郎君身後五層臺階處,可以聽到兩人的說話聲,不過當聽她們談到自己的時候劉憐兒卻有點羞惱了。他覺得爹爹和酒娘姐姐說得有點太多了,而且爹爹還開他玩笑!
“說,你是什麼品類的花神下凡?”身旁劉巧兒低笑道,拉著劉憐兒的手臂搖晃。
“你才花神呢!”劉憐兒怒罵道,伸手打了劉巧兒一下。
“姨丈不說我都沒想過呢,你在花神節出生,也該是某種花啊?桃花,我不覺得你有那種嬌豔的感覺,雖然你今兒個穿了粉色的衣衫。”劉憐兒一身粉紅,走在身穿大紅夾襖的劉巧兒身邊,一豔麗一淺淡,倒也算合襯。“梅花?唔,你沒有我大姐她說過的那種冷傲的氣質。啊,你是什麼花呢?我可想不起來了。”
“狗尾巴花行了吧!”劉憐兒沒好氣地道,他可沒想過這種事情,都是爹爹挑起的,不然巧兒也不會這麼無聊地想這個問題了!
“狗尾巴花?這可是你說的,我回頭跟姨丈說去,就跟他說你是狗尾巴花下凡的!哈哈哈哈!”劉巧兒一手掐腰大笑,沒有一點兒矜持,劉憐兒和他走在一起都覺得有點丟人,他都覺得快被身後不遠處的人的目光給盯穿了。
“閉嘴啦!好丟人啊你!”劉憐兒擰了劉巧兒一把,讓他小聲點。
“嘶!好疼。你放手,我不笑了。”劉巧兒趕緊說話保證道,“我不笑就是了。不過,狗尾巴草有開花嗎?”
“不知道!”劉憐兒憤憤地瞪了眼劉巧兒道,“你真無聊!”
兩個男孩的笑鬧聲引來了劉家郎君和酒孃的注視,劉家郎君停下回頭問道:“憐兒,巧兒,你們說什麼呢?我都聽到巧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