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喊叫,心裡已經有所感受,此時眼光所及,不禁眼淚奪眶而出,撲上前去叫道:“馬叔!”
老頭及時一個跨步,日月雙鉤一伸,攔住去路,問道:“他是誰?”
戈易靈擦去眼淚說道:“他是一位言出必行的好漢,天山大漠草原之鷹馬原。”
老頭問道:“他叫你的名字是真的?”
戈易靈顫聲說道:“一開始我就告訴你,我是戈易靈,是戈平的獨生女兒,是你們天涯海角所要追尋的人。”
說罷她大踏步朝著馬原的地方走過去。立即四周有人亮劍圍過來,老頭一揮手,止住眾人,讓戈易靈走過去。
戈易靈快步上前,只見馬原的右胸和左肩各中了一支鏢,他扶起馬原叫道:“馬叔!馬叔!你真的趕來了。可是,你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趕來呢!”
戈易靈說得聲淚俱下。
可是這位天山大漠草原之鷹卻在痛苦中勉強扯動嘴角,露出笑容,他吃力地說道:“戈姑娘!馬原是個言而有信的人吶!可是,我來遲了。有一點是應該告慰姑娘的,老回回夫婦平安的回到了猩猩峽。姑娘!朱爺呢?他……”
馬原的氣息已經微弱,他的目光已經看不清楚身邊的戈易靈,但是,他的口中仍然哺哺地含糊不清地說道:“朱爺……他……為什麼……”
戈易靈大哭失聲,這時候有人在身後說話,聲音很輕柔:“女娃兒!我也覺得這位馬原是一條漢子,千里赴義,現在這種人不多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他死。”
戈易靈抬起淚眼,只見老頭站在身邊,手裡託著一粒黑色的丸藥,朝著她說道:“這粒藥給他服下,兩個時辰之後,再拔去鏢,保證他完好如初。”
戈易靈伸手接過丸藥,低沉地說聲:“謝謝你。”
她認真地將丸藥納入馬原口中,氣若游絲的馬原已經合上了眼睛,旁邊有人幫著灌下一口水,將丸藥送下。
老頭對她說道:“不要擔心馬原,血性漢子我不會傷害他,這裡我會留下人來,照護他兩個時辰。現在我們走吧!”
戈易靈表情木然,冷月立即搶過來攙扶著她,低低地問道:“姑娘!我們現在……?”
戈易靈搖搖頭說道:“除了一死,剩下的只有跟著走,沒有第三種選擇,但是,我不能死,你尤其不能死。”
冷月忽然咬牙說道:“姑娘!我現在好恨!本來我們可以及時脫身的,都是因為……”
戈易靈搖搖頭說道:“不可以,冷月!我們不可以恨任何人,何況事情沒有到絕望,一切都可能有轉機。”
老頭故意表示大方,站著遠遠地,不去聽戈易靈和冷月的談話。他此刻的心情,是充滿了愉悅的。雖然這趟河間之行,喪失了不少的同夥,但是,找到了戈易靈姑娘,就可以抵得上一切。因為他記得非常清楚,臨行交付任務的時候,再三強調:活捉到了戈易靈,就是一件不世的奇功。為什麼戈易靈這麼重要?只曉得可以從她身上獲得戈平的下落。為什麼戈平這麼重要?他不曉得,他現在也不需要曉得。建立了不世奇功,代表著獲得了一切,又何必去多知道一些不相干的事呢?
他揮著手,有人牽過來兩匹馬,戈易靈和冷月走到馬旁,這時候有人過來拿著一根鹿皮的繩子。
戈易靈厲聲問道:“這是做什麼?”
拿繩子的人沒有講話,老頭站在那邊微微笑道:“女娃兒!那是鹿筋揉人發編制的繩子,等閒刀劍都休想割動它半分。”
戈易靈厲聲問道:“我問你這是做什麼?”
老頭笑道:“女娃兒!我保證,只要一回到京城,你會受到一切優渥的待遇,現在只有請你和這小子,暫時委屈。對於這一點,我抱歉!但是,我不能不這麼做。”
戈易靈呆了一下,冷月朗聲說道:“可殺不可辱!要捆綁我們的手腳,這是侮辱,我們辦不到。”
老頭臉色變了,獨眼迸射著兇光,冷冷地說道:“好小子!你有種!你寧被殺,不受辱,好!我現在就成全你,我就把你給砍了。”
戈易靈一拉冷月低聲說道:“冷月!朱伯伯說,保全性命為最要緊,我們要忍耐。”
冷月氣憤地說道:“不要再提朱伯伯了!”
戈易靈輕輕地叫了一聲:“冷月!”
然後她伸出雙手,十分平靜地說道:“既然如此,我有什麼可說的,你們捆吧!”
拿著鹿筋繩子的人,就要捆綁戈易靈。突然,老頭叱喝一聲:“什麼人?大膽!”
話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