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表現實在是讓他失望到了極點。
將手中的攝龍鏡塞到初陽手中，白湖深深地吸了口氣。
“放出龍淵！”
“小狐狸？！”初陽抬眼看向白湖，“如果神君發現龍天不在鏡中，他……”
“放出龍淵！”
白湖沉聲低吼道。
她當然明白，龍天要的並不是攝龍鏡，而是困在鏡中的龍淵。
可是，她不能給！
如果把龍淵交給龍天，那這整個世間都是一場浩劫。
留下龍淵，或者還有希望。
至於楚天翼，如果不能救他，那就讓她和他一起死好了！
至少，他不會孤單！
白湖相信，如果楚天翼在這裡，他也會做同樣的決定。
初陽沒有再多說什麼，他當然也明白，白湖做出這個決定是多麼地不容易！
她臉上和眼睛裡掩飾不住的痛苦之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端平攝龍鏡，他輕輕地吸了口氣，這才沉聲念道。
“龍伏於鏡，亦真亦假，飛龍在天，亦虛亦幻。出！”
他咒語唸完，古鏡上卻是沒有任何反應。
初陽不由地挑眉，又唸了幾遍，攝龍鏡仍是沒有半點反應。
“怎麼回事？！”白湖低聲問道。
“我的咒語不起作用！”初陽皺緊了眉毛。
白湖挺直腰身，看向了初陽的臉。
“這咒語……是龍天教你的？！”
她真是愚蠢，這麼簡單的事情怎麼會也想不到呢！
如果初陽可以放出攝龍鏡中的龍淵，龍天又怎麼會放他出來傳話呢！
最講義氣的神仙！
“難道，除了龍天之外便沒有人可以放出龍淵了嗎？！”
白湖猛地抬拳擊在身側的礁石上。
伴著轟著的一聲巨響，身側的礁石直接被她擊出一個大坑。
初陽本能地縮起身子，躲閃著飛濺的碎石。
突然，就露出了恍然的表情。
“我想起來了，我記得神……龍天曾經說過，這攝龍鏡原是金剛寺的鎮寺之寶，或者他們會有辦法？！”
金剛寺？！
白湖挺直站起，直接拉住了初陽的胳膊。
“走，咱們這就趕去金剛寺！告訴我方位！”
按照初陽的指點，白湖將自身速度提到了幾近極限。
儘管如此，二個人仍是走了不少冤枉路，畢竟初陽對於金剛寺的瞭解也只是來源於日常聽龍天口中得到的資訊。
所謂的方位也不過只是大概的方向和概念。
等二人終於在西部大漠邊陲，找到金剛寺所在的望沙嶺的時候，已經是五更時分。
遠處的村落隱約傳來雄雞報曉的聲音。
嘹亮的雞啼聲，彷彿一隻尖錐刺疼了白湖的耳朵。
雄雞報曉，雞都叫了，太陽也快要出來了吧！
帶著初陽來到金剛寺的門前，白湖將懷中的攝龍鏡取出來塞到他的手中。
“小狐狸……”
初陽擔心地看向了白湖的臉，想要勸她卻又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兒，才吸了口氣道。
“你已入飛天境，不用經神魔之井，亦可以直升九天了！”
白湖安慰地向他笑笑，“放心吧，你不是說我是不死之身吧，我……不會死的！”
初陽勉強揚起唇角，那笑意卻透著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