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異動。
她側目一看,只見初陽的一張俊臉正從土中冒出來,嘴裡似乎還在嚼著什麼。
看到她,他揚起了油光的唇角,露出一個頑皮的笑意。
“我就知道,你不會不講義氣地把我丟下!
我已經查探過了,那邊廳裡許多吃的,沒有人在。
咱們去吃個飽,我立刻就用土遁之術帶你離開!”
不等白湖答應,他已經拉住她的手掌,直接遁行過去。
二人再次現身,已經來到了一處燈光明亮的大廳。
真如初陽所說,這廳中桌上擺著各色佳餚,卻是緊閉著門,沒有一個人影,甚至連剛才端菜的侍女也沒有見到半個。
他,要非禮?!
白湖湊到門邊,仔細傾聽片刻,半點聲音也沒有聽到。
正暗自疑惑,一隻噴香的雞腿已經送到她的面前。
初陽嘴裡大嚼著,含糊地說道。
“快吃呀,不用擔心,有我在,咱們儘可全身而退!”
想想他說的也有道理,白湖也就接過雞腿,不客氣地送到了唇邊。
不等她咬下一口肉來,門突然就被推開了。
殺氣撲面而來!
顧不得看門外一眼,白湖本能地掠身退後,抓住了初陽的手掌。
“我們走!”
初陽嘴上還叨著半拉雞腿,人就猛地向下一遁。
可惜!
這一次,他失了手!
腳下的地面堅若磐石,任憑他將功力提到極限,卻是半寸也無法遁入。
“哼!”
門外傳來一聲冷哼。
雖然只是一哼,卻帶著強大的威壓。
白湖不由地轉過了目光,只見廊下的暗影中,一個高大的人影在門外肅然而立。
黑衣黑髮,完全遮住臉色的黑色面具,彷彿要與黑暗融在一處。
全身上下,暴露在外,只有一雙眼睛。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
黑沉沉的,沒有半點水色,卻有著深邃的質感。
彷彿那裡面是永世無垠的黑暗之地,可以吞噬一切光明。
冷冰冰的,沒有半點表情,哪怕是怒氣也沒有半點。
有的只是冰冷,可以將人的血液都凍住的冰冷。
第一次,白湖心臟縮緊。
這人身上傳來的威壓,遠比那日在兩界山那裹在黑霧中的人還要強大。
雖然他還沒有出手,白湖卻已經有了感覺。
他揮手間,便可決定她和初陽的生死。
那對目光沒有表情地劃過呆怔在原地的初陽,落在白湖的臉上。
緩緩下滑,頓在她的胸口。
也不見那黑衣人如何動作,他的人已經到了白湖的近前。
緊接著,白湖只覺衣襟微動,一隻手掌已然探入了她的衣襟內。
她不由地愕然!
他……要非禮?!
高智商動物的通病!(1)
感覺著那隻手掌輕巧地掠過她的胸口,白湖突然回過神來。
右手一翻,藏在後腰上的匕首已然握到掌中。
雪亮的匕首在空中劃過一道冰冷的虛影,毫不留情地刺入那黑衣人的心臟位置。
白湖從來不是會坐以待斃的人,現在,自然也不是。
手腕一緊。
匕首在刺中對方衣襟之前頓住。
黑衣人的眼睛再次轉到白湖臉上。
眼神中透出一絲嘲笑。
與此同時,他探入白湖衣襟內的那隻手掌亦已經輕巧地滑過來,拇指和食指間赫然捏著那顆水靈珠。
一把甩開白湖握著匕首的右手,他冷冷開口。
“看在你們幫我送水靈珠回來的份上,我會讓你們死的舒服一點!”
將水靈珠收到袖中,他雙手呈爪形在空中虛抬。
白湖和初陽頓覺喉嚨一緊,似乎那人是隔著虛空捏住了她們的咽喉一般。
體內的氧氣在迅速消逝,心跳越來越快。
白湖努力伸起右手,拼盡全力喊道,“等一等!”
目光滑過她的臉,黑衣人的眼睛裡露出玩味之色。
他緩緩地收回了雙手,在白湖面前蹲下了身子,探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盯住了她的臉,似乎是想要看看她還要玩什麼花樣。
空氣猛地灌入氣喉,初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