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拳頭握緊又攤開，攤開又握緊。
“過去的過去了，便不會回來！”
他的耳邊，再次響起了不空禪師睿智的聲音。
終於，他的拳頭最後還是緩緩鬆開了。
“你會幫她的，對吧？！”他輕聲問。
“不顧一切，傾我所有！”楚天翼輕輕地答。
聲音雖輕，卻是低沉地彷彿在宣誓一般。
眼前閃過神農架時，楚天翼看到白湖倒下時的不顧一切。
慕容羽輕輕地點了點頭。
“我信你！……若她不快樂，我……定不饒你！”
再不停頓，慕容羽飛身掠起，玉如意隨手落到他的腳下，承住了他的沉重。
身體的沉重有如意相承，心內的沉重卻是隻有自己默默承受。
終是，傷心人！
小狐狸？她怎麼了！
金剛寺後院禪房內。
已經昏睡了三天兩夜的龍淵終於清醒了過來。
睡著的這三天三夜，他的身體也有了質的改觀。
千萬年來，因為丟失了雙角，龍淵的身體一直處於一種缺失的狀態。
現在，他，終於完整了！
深吸一口氣，五臟六腹俱是舒泰如新生。
完整的感覺，真的很好。
聽到他的聲音，趴在他床頭的初陽猛地驚醒。
抬起臉，看到向他看過來的龍淵。
初陽驚喜地跳了起來。
“龍淵，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小狐狸有救了！”
“小狐狸？她怎麼了！”
龍淵眼中露出疑惑。
他記得，他和她一起摔落，她並沒有受太重的傷啊。
而且，她已經跳出輪迴，擁有不死之身，就算是受傷，也應該很快恢復啊！
初陽急巴巴地將白湖纏住龍天，龍天當擋箭牌的事情向他簡單說了一遍。
“還不是為了你，小狐狸生怕龍天跑掉，所以不顧一切地用尾巴纏住了他，後來，被龍天詛咒了……”
“詛咒？！”
龍淵原本舒展的眉毛，不由地再次擰起。
猛起身跳下床，他一把拎起初陽，掠出了禪房。
“小狐狸現在在哪兒？！”
“那邊！”
初陽抬手指向了白湖所在的禪房。
淡黃的禪房木門被龍淵急切地推開，掃一眼目露驚愕的白霧，他閃身來到了白湖的床前。
不多問，只是抬手捏住她的左腕。
她的脈象，微薄的快要消失掉！
眉心中間，他留下的卍字元的痕跡也比之前淡了不少。
怎麼會這樣！
目光滑過白湖蒼白地沒有半點血色的臉，龍淵的心不由地縮緊。
龍天的詛咒、六道輪迴、盤古之心……
緩緩鬆開白湖的手腕，龍淵心中迅速尋找著所有的可能。
突然，他腦中閃過一道靈光。
難道是生命之樹？！
小狐狸，加油！
“白湖！”
隨著一聲低沉的低喚；一道黑影從半空中急掠過來，轉眼間已經來到了白湖的房中。
不是別人，正是從兩界山一路急匆匆趕回來的楚國皇子楚天翼。
“生命之樹？！”
聽初陽說了龍淵的推斷；楚天翼不由疑惑地看向龍淵。
“不錯！”
龍淵輕輕點頭，面色顯得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