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茗更會介意吧。
擔心冬茗的病情,傾城服了藥睡下後,急忙朝冬茗那兒奔去。
果然,門外已經有積雪了。
雪,也許就是冬茗的代名詞吧,但是他身上的梨花香卻是比雪更有人情味兒些。
一進門暮想就奔了上來,彷彿昨天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
我心疼的捏了捏暮想凍紅的鼻子,笑道:“現在可是有兩個病號了,你可不要成為第三個。”
暮想抱住我的腰,唇貼了上來,而後偷到糖的孩子似的傻傻的說:“病了就可以讓汐棉照顧我了。”
雪紛紛落下,形成了很美的景色。
白雪卻嫌春色晚,故穿庭樹作飛花。
雪依然,人依舊。
很好啊,就這樣,不改變。
拉著暮想的手進了冬茗的屋,帶進了幾片不安分的雪花。
冬茗倚在窗邊看書,見我和暮想來了,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以前的冬茗又回來了,雖然話不多,眼神冰冷,我卻知道他的心是在跳動的。
我會心的拉著暮想在凳子上坐了下來,語氣輕柔的道:“身子可好些了?”
冬茗的眼睛沒有移開書,但也輕輕點了點頭,道:“不必掛心。”
氣氛又開始有些尷尬了,我開口道:“那個……我要去星邪國的事情你們的都知道了吧,願意和我一起去麼?”
冬茗放下了書,走到我面前,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願意。”
暮想也站了起來,拉著我的手道:“暮想也願意!!”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那明天就出發了,此次前往星邪國定會有很多危險,你們不後悔?”
冬茗沒有回答,而是拉住了我的另一隻手代表了他的答案。
暮想笑道:“有汐棉的地方便是世外桃源,哪有去世外桃源還會後悔的事?”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鼻子酸酸的。
“死生契闊,與子相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冬茗輕輕地把書上的內容唸了出來……
希望就如書上所說的一樣,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外面的雪花依舊懶懶散散的飄落,明明雪花是冰冷的,在這時我卻感覺到了溫暖。
“我們出去堆雪人好不好?”
“好啊,汐棉,暮想好久都沒堆過雪人了!!”
“雲兒真是孩子心性……不過,我也好久沒有堆過雪人了。”
山無稜,天地合
玩累了,肚子也“咕咕”叫了,便拉著暮想和冬茗去用晚膳,司徒夢然把什麼都安排好了,他和傾城傾礬應該等了有一陣了吧。
正想入座,暮想便拉著我坐在他的旁邊,我笑了笑移到了暮想身邊的位置,冬茗也坐在了我的另一邊。
傾城勾了勾嘴角,搖著水蛇腰欺了上來,整個身子都坐在我的懷裡,還玩弄著我的青絲。
暮想不樂意的放下筷子,瞪大眼睛道:“你幹什麼啊!這樣還讓不讓汐棉吃飯了?”
傾城嘟了嘟嘴,纖長的手指指向坐在我身邊的冬茗。
冬茗沒說話,就像沒看見一樣,繼續用餐。
氣氛一下子就尷尬起來了,我站了起來,在我身上的傾城也被迫下了身。
“傾城,你坐我的位置吧。我坐你那兒。”說罷,我便走向了傾城的位置。
“我就想和你坐在一起,你是知道的。”傾城掛著看好戲的微笑從背後抱住了我。
胸口有怒氣,但是回頭看見傾城無辜的臉龐時就全消了。
我嘆了口氣,轉過身,踮著腳在傾城耳邊嘆道:“別任性了。”
傾城的身子僵硬了,望了望門外的飛雪,不在意的笑道:“我吃飽了,出去走走。”說罷,那一抹紫色便消失在門外。
我坐了下來,食不知味。
暮想一直在給我夾菜,我也一直吃,只是神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等回過神來,肚子已經飽到不行了。
暮想似乎很享受,還一直在給我夾菜。
我把嘴裡的菜吞了下去,嘆道:“暮想想謀殺親妻啊~·”
一下子氣氛變得很微妙,暮想臉紅得低下了頭,司徒夢然別有深意的眼神流連在我和暮想之間,傾礬臉色很差,冬茗依舊沒有表情,可是看得出來他心情不好。
我這才反應過來,那個“妻”字……
看來以後還是少說話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