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不要睡了……好麼?”
“初雪,不要走!!!”剛剛那是夢,可是為何那麼真實,真實得彷彿初雪就在眼前,可是現在呢……初雪,去了哪兒?
這裡又是哪兒?
我的手腳被鐵鏈禁錮,身上也傳來刺骨的血腥味,血已經止住了,只是還是很痛……
“你被掙扎了,這是牽雲國的水牢,你逃不出去的。”朝思嘴角含著笑,邁著步子向我踱來,他手上的鈴鐺一響一響的,真好聽。
我扯起嘴角,道:“我不會掙扎……咳咳……我也不想逃出去了……”
“聽說你恢復了部分記憶,那你……記起我了麼?”朝思又向我邁近了一步。
我搖了搖頭,苦笑道:“只依稀記得雲淺朝漠和初雪的事情,至於你……模糊……給我講講我們以前的故事吧,咳咳……”
“我們?”朝思自嘲道:“我們沒有故事,以前的我只是卑微的喜歡你罷了,而你卻獨愛一人,只對一人許諾‘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簫魂?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漿向藍橋易乞,藥成碧海難奔。若容相訪飲牛津,相對忘貧。’”
“哦?那人是初雪吧……咳咳,可惜,他死了……”現在的我似是麻木了吧,累了便麻木了,不想再去爭什麼,以前想要的報復到了現在都已成空,只想好好和愛人一起生活下去,就這麼平凡的過完一生……
朝思不語,我分明看見了他眼裡深深的絕望,他沉沉的念道:“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
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腦海中出現了很多細小的片段,想要去捉住些什麼,可是隻是惘然罷了。
好像很久以前我也念過那些詞句,很久以前有一個開滿藍色花朵的地方,我曾這樣許下過承諾……可是後來……後來怎樣了?
“你果真不記得了……”朝思顫抖的指撫上我滿是傷痕的臉,笑道:“忘了也好,至少現在的我已經不配擁有你了,我已經不乾淨了啊……”
說罷,朝思便離去了……
我的心卻痛得快要死掉了……
紫衣渺渺步步皆殤(一)
語有話說:下一章裡,有驚喜,快一年了,大家是否還記得那個人兒?
陰暗的水牢裡靜得只剩下水的滴答聲,也許這兒才可以做到真正的安靜吧……
深深吸了一口氣,血腥味湧入,好難受啊,看來現在真的……真的……快要死了呢。
雲淺朝漠,你是愛初雪的,愛到可以如此折磨我。
可是為何你又要拿權力來掩蓋住你的真情?
比起你,我雲淺汐棉敢愛敢恨……所以,最後的贏家,是我。
即便,我死了。
一曲琴聲伴著我的憤怒而來,好熟悉的曲子。
是《恨離別》……可是為何我的心會那麼的痛?
那抹白色飄然而至,手裡緊緊抱著古琴,那男子眉眼乾淨,只是乾淨中還透著冷意,那雙黑的純粹的眸緊緊地鎖著我的臉,他的身上還有我熟悉的梨花香……
“咳咳……你是……咳咳……”我努力調節著胸腔裡的血腥感,只是還是忍不住噴了一口血,染紅了那男子純白色的衣衫。
好熟悉的畫面……
男子秀眉微蹙,忽而勾起唇角,道:“冬茗奉聖上之命來賜藥給你。”
“賜藥?”我勾起唇角,冷笑道:“不會是那種吃了會讓人痛不欲生的至毒之藥吧?”
冬茗頓了頓,低下了頭,青絲散落,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我閉上了眼,張開了唇。
一顆藥丸放入了我的唇中,苦的。
我笑著吞下了它,睜開雙眸,遲疑地問道:“我以前認識你?”
冬茗替我擦乾了嘴角的血,道:“不認識。”失憶了,便忘了吧……
雲兒,不如就此相忘於塵世間。
我搖了搖頭,費勁的扯起嘴角,笑道:“我失憶了,雖然現在恢復了一些,但是其他的都模模糊糊的,你身上有我熟悉的梨花香。所以……看來是我認錯了。”
“這藥會為你延長生命,也會增強你的內力,可是如果一日不服便會有鑽心之痛,但不會危機性命。這個瓶子裡有藥,你記得每日服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