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兵拍了拍佐羅的腦袋,說道:“只要你贏了這場比賽,以後我養你到老!”
“那就好。”
秦風牽著佐羅往鬥狗場走去,壓低了幾分聲音說道:“佐羅鬥過這一場,以後怕是不能再進行鬥狗了,吳叔您別虧待它就行。”
秦風是很喜愛動物的人,也就是看出吳兵不是那種薄情寡義的人。他才願意出手相助的。剛才這番話,卻是要了吳兵一個承諾。
“你放心吧。吳叔不是那種人,養條狗對我來說沒什麼的。”
吳兵點了點頭,有些奇怪的看著秦風,說道:“你這是打算怎麼調教啊?馬上可就上場了。”
狗舍距離鬥狗場也就一兩百米的遠近,兩人說著話,已經是來到了狗場外面,在另外一邊,老齊也牽著條齊腰高的位元,正一臉冷笑的望著這邊。
要說位元還真不能是王王相見,雖然兩邊隔著二十多米,但兩隻狗都已經有些蠢蠢欲動了,就連之前表現的有點懦弱的佐羅,口子也發出了低吼聲。
“吳叔,佐羅這表現不是不錯嘛……”
秦風笑著蹲下了身子,雙手摟住了佐羅的脖子,誰都沒發現,在秦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的指尖,多了一根細細的大頭針。
左手板住了佐羅的脖子,秦風右手看似在撫摸佐羅,卻是閃電般的在佐羅的頭部和心臟位置,連連刺了幾針,隨著秦風的動作,佐羅的身體輕微的顫抖了起來。
在旁人看來,秦風這是在鬥犬開始之前的加油鼓勁,並沒有懷疑什麼,不過站在對面的老齊眼中卻是充滿了疑惑。
就在常翔鳳想要宣佈比賽開始的時候,老齊忽然高聲說道:“四爺,我要求比賽之前,要用水清理下各自的狗。”
“嗯?有必要嗎?在我場子裡你還不放心?”常翔鳳聞言皺起了眉頭,將目光看向吳兵。
“洗就洗吧,這是怕咱們用麻醉劑呢。”秦風搖了搖頭,老齊還真夠小心的,見到自己撫摸了一下狗,居然想到了麻醉劑上面。
鬥狗使用的花招,除了打興奮劑之外,還有一種就是在狗身上塗抹麻醉劑,當對方咬在身上之後,麻醉劑就會透過口腔傳播,使得對方癱軟無力,從而贏得戰鬥。
不過麻醉劑的氣味很大,塗抹後一般都能聞出來,現在鬥狗已經很少有人敢如此做了,老齊對這場鬥狗的重視和小心謹慎,由此可見一斑。
只是老齊怎麼都想不到,秦風用的這手金針刺穴,卻是百年前那些八旗紈絝們獨有的手段。
為了達到刺激狗的興奮度和完全開發出其潛力,那些整天遊手好閒的八旗紈絝們,不知道玩死了多少鬥狗,才琢磨出了這個法子。
和服用興奮劑不同,這種法子是刺激鬥狗本身的生命潛力,在一兩個小時內,鬥狗的精神和身體狀態,都會達到這一生最頂峰的時期。
不過當這個階段過去之後,鬥狗的腑臟和精神都會受到很大摧殘,死是不會死,但終生別想再上鬥狗場了,最多隻能留在家裡當個寵物。
“媽的,真是多此一舉。”
老齊既然提出要求,吳兵這邊也答應了,馬上就有人拿著水管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很顯然,工作人員對老齊的節外生枝也感到有些不滿。
位元本來就是短毛狗,被水一衝,渾身的毛色在夕陽下顯得異常光亮,身體一甩,身上的水也就乾的差不多了。
相距差不多二十米的兩條狗,都在死命掙脫著主人手中的脖套,當鬥狗場的裁判下了比賽開始的口令後,吳兵和老齊同時鬆開了鬥犬的脖套。
低吼咆哮著的兩隻鬥犬,閃電般的向對方衝了過去,距離還有六七米的時候,同時躍了起來,張口就往對方的脖頸處咬了過去。
只是就在老齊的鬥犬將要咬到佐羅的時候,佐羅的前爪突然拍在了它的臉上,劃出了幾道帶血的抓痕,將對方重重的拍到了地上。
“咦,老齊的火車頭竟然沒有那佐羅跳的高?”
兩隻鬥犬的表現放在行家眼裡,很多人都情不自禁的在心裡“咦”了一聲。
他們都知道老齊的那隻狗之所以叫做“火車頭”,就是因為力量大跳的高,撕咬時最喜歡用身體去戰鬥,可是剛才卻顯然在彈跳上落了下風。
兩犬落地之後,馬上又撕咬在了一起,這次“火車頭”的經驗卻是佔了上風,一口咬在了佐羅的臉上,只差那麼一點就咬到了鼻子。
“佐羅,加油,咬它的肚子,對,就咬那裡!”
“火車,幹掉它,咬死它,往喉嚨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