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哎呀,凱子,餓壞了吧,你先啃個雞腿,來。你和小秦一人一個!”
還是朱阿姨疼兒子,聽到兒子的話後,馬上夾了兩個雞腿,分別放到了朱凱和秦風的碗裡。
“挑三揀四的,有得吃就不錯了,你老子我還沒坐過飛機呢……”朱政軍對兒子所享受到的待遇很是不滿,眼巴巴的瞅著那雞腿,就差沒下筷子搶了。
“瞧你那德行,和兒子爭什麼?”
俗話說是一物降一物,老爺子教訓完孫子又教訓起了兒子,“凱子能和你一樣嗎?坐個飛機算什麼?小氣巴拉的,怎麼做大事?”
老爺子說了兒子幾句之後,端起了面前的酒杯,說道:“來,大家把酒乾了,一來是歡迎小秦同學來家裡做客,二來咱們一家也算是聚齊了,一起幹了這杯!”
有了老爺子的祝酒詞,桌上不管男女,都將杯中的酒乾了,不過朱凱的幾個女性長輩喝了那杯白酒之後,都換上了飲料。
看到這一幕,秦風心中不由一酸,當年他也有父母妹妹,已經有些模糊的幼年記憶裡,他們家每到過年的時候,似乎也有這麼熱鬧。
想到這裡,秦風的眼中蒙上了一層霧氣,雖然滿桌子的菜,但秦風再也下不去筷子了,他有些受不了這種家庭的溫情。
“小秦,到這就算到了家,千萬別客氣啊。”朱阿姨還以為秦風怕生不習慣,一個勁的往他碗裡夾著菜,
“謝謝阿姨。”秦風點了點頭,卻是有些食不下咽,所謂的觸景生情,就是眼前這樣的情形了。
“秦風,當我是兄弟,就放開肚皮吃,來,咱們乾一杯……”
朱凱知道秦風從小是孤兒,十多歲的時候更是和妹妹失散,他明白怕是自己家人團聚的情景勾起了傷心事,連忙端起酒杯和秦風碰了一下。
“凱子,謝謝!”秦風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站起身笑道:“我沒事,很高興來到你們家作客,我敬老爺子一杯……”
秦風的笑容,也讓酒桌上的氣氛變得熱鬧了起來,不過眾人剛才似乎也看出了點端倪,只是喝酒說著一些笑話,卻沒再提起家裡的事情。
“爸,我敬您一杯。”
酒過三巡,朱政軍給老父親敬了杯酒,無不抱怨的說道:“爸,您這孫子真隨您,這二十萬還沒倆月的功夫就打了水漂了……”
要說朱凱的爺爺,絕對是晉省商人中的另類,他做生意十分的精明,朱家的產業有大半都是他置辦出來的,但朱老爺子十指枯瘦,卻是個漏財的手。
朱老爺子年輕的時候,朱家在晉省還沒破敗,端得是錦衣玉食,洗臉刷牙都有傭人伺候,養成了一副少爺做派。
後來家境困難,朱老爺子那也沒委屈過自個兒,家裡下蛋的老母雞他都捨得殺了燉湯吃,整個就一敗家子。
後來重操舊業有了錢之後,朱老爺子花錢更是大手大腳,朱凱上學時帶走的那幾萬塊錢,就是老爺子偷偷給的,否則以朱政軍的吝嗇勁,能給他裝個幾百就不錯了。
“你懂什麼,錢是省出來的嗎?能花才能賺的!”
朱老爺子沒好氣的瞪了兒子一眼,說道:“這點還就凱子隨我,你們看著吧,以後誰都沒他能成大器,一個個摳門老帽……”
“這……這真是極品啊?”
朱老爺子的話,讓秦風剛喝到嘴裡的一口酒差點沒噴出來,這老爺子可是一竿子把全家人都打進去了,連著兒子兒媳都被罵成了摳門。
不過看看朱家那些人習以為常的樣子,秦風頓時釋然了,這個叫做隔代隨,兒子不像老子,反倒是孫子像爺爺,這一家人倒是很有意思。
“爸,二十多萬呢,也不能沒個說法就被他小子給敗光掉吧?”
在生意上的事,朱政軍卻是不肯讓步,畢竟家裡的財產他大哥也有份,朱凱拿去投資的二十五萬打了水漂,總是要有個說法的。
“要什麼說法?”
老爺子將筷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頓,說道:“我孫子玩的高興,這就是說法,怎麼著,老大你有意見?!”
“爸,我沒意見,真沒意見!”
一直沒說話的朱凱大伯,被老子突然的脾氣給嚇了一跳,連忙擺手道:“凱子還年輕,多經歷點不是壞事,爸您怎麼說怎麼好……”
“這還差不多。”
聽到大兒子的話後,朱老爺子這才順了氣,看向長孫說道:“朱松,你也學學你弟弟,要會花錢才行啊。”
老爺子這話一出,除了朱凱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