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價位的翡翠,必須要走機器雕琢,否則單單是黎永乾的工錢,就能讓黃炳餘賠的連老本都收不回來。
“我明白了,黃大哥,今兒不談生意了,咱們喝酒!”
黎永乾也不傻,聽出了黃炳餘話中的意思,原本只喝茶不喝酒的他,也忍不住給自己倒了一杯,擺出了一副借酒消愁的模樣來。
“黎老弟,我不做高檔翡翠,但是有人做啊……”
見到黎永乾的樣子,黃炳餘有些不忍心,當下開口提點了他一句,同時目光向秦風看了過去,只是他不知道秦風的想法,也沒有說的太直白。
“唉,我現在手頭沒機器,加工的效率實在太慢,誰也不肯給我做的。”滿肚子心思的黎永乾,並沒有注意黃炳餘的暗示,只是低頭喝著悶酒。
“黎老闆,那些拋光和打磨的機器,大概需要多少錢啊?”秦風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有便宜的有貴的。”
黎永乾順口答道:“便宜的萬兒八千的就能買到,貴的二三十萬的也有,這個要看加工翡翠的品質了,品質好的翡翠,自然要用貴一點的機子比較保險……”
黎永乾做了十多年的琢玉匠人,對市場上的各種和玉石相關的機器是瞭如指掌,只是現在的他,連一萬塊錢都掏不出來,真的快要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了。
聽到黎永乾的話後,秦風點了點頭,說道:“好的翡翠是要用貴的機器,這玉三分雕琢七分打磨,後期的處理是很重要的……”
“秦老闆是行家,其實拋光這工序,用機器還要比手工更好一些。”
黎永乾的酒量不大,這連喝了幾杯之後,整個人都有些暈乎乎的了,聽到秦風比較專業的話,頓時和他討論了起來。
“這老黎,真是個榆木疙瘩腦袋,怎麼做生意啊?”
黎永乾的表現,讓旁邊的黃炳餘看得直瞪眼,秦風問的那麼詳細,明顯是有意和他做生意,但是黎永乾就像是沒開竅一般,只顧喝酒,看得黃炳餘都著急起來了。
其實這也怪不得黎永乾,他只知道秦風是齊功先生的弟子,對秦風做什麼生意卻是全無所知。
雖然黎永乾不至於以貌取人,但秦風實在是太年輕了,黎永乾潛意識裡就沒把秦風當成個商人,自然也想不到和他談生意了。
“黃老闆,凱子。咱們也吃的差不多了,要不就到這了?”
秦風看到黎永乾已經有七八分醉意了,也不想和他說太多,當下站起身說道:“今兒多謝黎老闆了,等明天小弟做東,咱們再好好聚一聚……”
“好。好,我……我去買單……”
黎永乾強撐著站起身來,腳下卻是一個發軟,又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迷迷糊糊的趴到桌子上就要睡著了。
“凱子,扶著黎老闆,把他的包給他背在身上,咱們走。”
之前就說好了是黃炳餘買單,秦風見到黃炳餘從櫃檯上結完賬之後。和朱凱一左一右扶起黎永乾,走出了酒店的大門。
秦風等人下了飛機就已經是下午了,這先喝茶再喝酒,也折騰了好幾個小時,出了酒店後,天色已經全都黑了。
一月的南方雖然比早已大雪紛飛的京城和豫省暖和的多,但氣溫也在十多度,吹在身上的風帶著一股子涼意。
被涼風一吹。黎永乾頓時清醒了幾分,只感覺胸腹間一陣噁心。忍不住推開二人,靠著牆根嘔吐了起來。
“秦風,老黎是南方人,不怎麼會喝酒,他今兒可是喝了不少……”
不管怎麼說,黎永乾也是黃炳餘的朋友。在秦風二人面前出了醜,黃炳餘還是要說幾句場面話的。
“沒事,黎老闆倒是個性情中人。”秦風笑著擺了擺手,眼睛忽然撇過從不遠處走過來的兩個人,笑容頓時斂去了。
那兩人都是二十出頭的樣子。一隻手放在懷裡,步伐十分的快,而且眼神飄忽不定,徑直衝著還在牆根嘔吐的黎永乾就走了過去。
“搶劫?”
秦風眼神一凝,腦子裡剛剛冒出這個念頭,兩個年輕人中的一人,就已經抓住了黎永乾肩膀上的包,另外一人則是從懷中掏出了一把砍刀,對準了秦風等人。
“小子,別不識趣……”
拿著砍刀的人惡狠狠的衝著秦風等人喊道,與此同時,他的同夥也將黎永乾拉倒在地,取下了那個單肩揹包。
“學人搶劫,也專業點啊?”
看著搶包的人就要從自己身邊跑過,秦風忽然伸出了右腳,絆在了前路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