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在這次的殺戮,雖然讓秦風身陷囹圄,但卻是讓他五年間練習不輟的八極拳有了很大的突破。
原先秦風只是能感覺到一絲微弱的內勁,但根本就無法控制那絲內息在體內遊走,也無法用內勁攻敵,是處在蘊養的階段,想要氣隨心動,他最少還要在八極拳上下個十年的苦功。
但是秦風沒想到,在生與死之間,他的內勁竟然壯大了不止一分,並且在意識的控制下,居然能在周身遊走,往日裡一些做不出的八極拳動作,現在都能輕易施展出來了,再沒有一絲滯礙。
“咦?我真笨,剛才捱打的時候,怎麼不用這內勁護身啊?”
當那絲內勁在體內遊走一圈後,秦風忽然發現,兩臂和後背變得一片清涼,方才所受到的傷害,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這讓秦風欣喜不已。
秦風到底還是個少年,體內出現了好玩的事情,頓時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也不管這是在禁閉室裡,完全將心思沉浸在了那絲內勁之中,整個人居然進入到了入定的狀態,連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送的午飯都絲毫未動。
“小李,你說的法子有沒有用啊?那小子中午可是沒吃飯,這萬一出了事,老子我跟著你一起倒黴!”
在管教所值班室裡,胡報國瞪著一雙大眼睛,有些不爽的盯著李凡。
在聽到秦風所犯下的事情後,他專門調了秦風的卷宗看了下,這一看把胡大所長也是給嚇了一跳,尤其是那些死者的照片,讓胡報國這種上過戰場的老山英雄,心裡都有些發寒。
胡報國雖然不懂心理學,但是當年從越南戰場退下來以後,他曾經得過戰場綜合症,這也是一種殺人後的過度神經刺激,足足折磨了胡報國兩年多的時間,一度讓他有過輕生的念頭。
在那兩年的時間裡,胡報國總是會想起戰場上的腥風血雨,好似仍然身處水深火熱的戰場之中。
胡保國經常會夢到自己帶著一個營的兄弟在衝擊敵人的防線,看著身邊的兄弟一個個的倒下,他曾經無數次從睡夢中驚醒,有好幾次甚至將老婆都給踢下了床。
所以胡報國也怕秦風出現什麼意外,如果禁閉再勾起他心中不愉快的回憶,讓其性格大變再惹出什麼禍事,那他這個所長真的就要當到頭了。
“所長,要不……咱們現在放他出來?”
李凡心裡也有些犯嘀咕,看了下手錶,距離放出秦風的時間還差三個多小時,他也想看看秦風在那封閉的空間內呆了二十多個小時後,究竟會不會撕破他所有的偽裝。
其實李凡是誤會秦風了,他固然有不想招搖的心思,但是秦風從七歲起就帶著妹妹獨自生活,見慣了世間冷暖白眼,縱然做不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但臉上的那種淡漠表情,卻真的不是裝出來的。
“好吧,放秦風出來,你和他再談下話,告訴他以後遇到這種事情要第一時間報告管教……”
胡報國想了一下,接著說道:“另外李天遠也小子也不要再關了,他昨兒被打的不輕,媽的,老子在部隊好好的,非讓老子轉業,還成了一幫管小屁孩的頭,真他孃的煩!”
說著說著,胡報國有些煩躁起來,雖然五十多歲的人了,但脾氣仍然像年輕的時候那麼火爆,伸手抓起了桌子上的杯子,伸手要摔的時候,想著這已經是辦公室最後一個了,這才悻悻的放了下來。
看到老所長髮火,李凡偷偷的退了出去,這老頭有時候和更年期的婦女一樣,經常會時不時的大動肝火,李隊長才不想觸那黴頭。
“媽的,小兔崽子,本事不大事情不少,淨是出些鬼主意。”
胡報國站起身來,往少管所的操場走去,他身上有槍傷,不能久坐,所以胡所長出現在少管所各個監舍和操場的時間,要遠比在辦公室裡多的多。
當胡報國轉悠到了操場東北角那塊菜地的時候,正在裡面彎腰割著韭菜的老農直起了身體,開口笑道:“胡所長,您遛彎呢?”
“哎呦,師父,您……您這是幹嘛?”
胡報國左右看了一眼,見到沒有人注意到他,一閃身從那鐵絲網盡頭的小門裡溜達了進去,看著那一臉溝塹的老農說道:“師父,您老年齡大了,到我家裡享福不挺好的嗎?難道我那媳婦給您甩臉子看了?”
胡報國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是小心,還在不斷打量著老農的神色,也幸虧所裡的人都知道胡所長喜歡和那種菜的老頭聊天,否則一個個絕對會被胡所長那溫柔的語言和表情給驚倒。
“你媳婦挺好的,要是敢欺負他,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