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小胖子半年前探視自己的時候,還吹噓著要開最牛逼的車子接自個兒呢。
“走吧,先去吃飯。”雖然心中好奇,秦風嘴上卻是沒說什麼,這裡距離管教所實在太近,秦風也怕胡老大再來追自個兒。
這座前身是監獄的少管所是建在市郊的,去城裡只有一班車,折騰了兩個多小時,秦風幾人來到了一個門口有保安的小區。
在九七年這會,只有在南方發達城市才有物業的概念,從這個小區門口那些穿著制服的保安身上,就能看出這應該是石市比較高檔的住宅區。
看門的保安似乎認識謝軒,擺了擺手就讓幾人進去了,跟著謝軒七拐八拐的,三人乘坐電梯來到了一座小高層的十二層。
“風哥,這是石市最高檔的一個高層建築,是整個石市第一棟帶電梯的住宅樓。”
拿鑰匙開門的時候,謝軒給一直默不作聲的秦風介紹一下,不過看他的臉色,卻是絲毫沒有住在這種高檔小區高興的樣子。
“這就是石市最高檔的小區?”開啟門在房子裡轉悠了一圈之後,秦風算是明白了。
房子倒是不小,四室兩廳,足足有兩百平方米,站在陽臺上,更是一派環山抱水的景色,從風水學上來說,這是一處適宜住人的風水寶地。
但讓人哭笑不得的是,這個房子卻是一處毛坯房,水電雖然都通了,但那入眼所看到的水泥地板和牆壁,卻怎麼都不像是住人的房子。
房裡的傢俱,除了在客廳正中擺了一張桌子之外,就地上兩張床墊了,甚至連椅子都沒一張,從床墊中間地上鋪著的報紙能看出來,這哥倆似乎都是坐在床墊上吃的飯。
“風哥,對不起,今兒委屈你了,咱們湊合吃點吧,等明天我拿到了錢,一定請你吃頓好的!”
李天遠從床墊一頭拿過一個塑膠袋,開啟之後,將一隻燒雞和幾個滷菜拿了出來,而謝軒則是摸出了一瓶燒酒,是那種監獄廚房燒菜用的最劣質的白酒。
“你們哥倆,怎麼混成這樣了?”
說老實話,秦風雖然之前就有些心理準備了,但是看到眼前這情形,心中還是感覺詫異萬分,他能看得出來,這哥倆拿出的這點酒菜,應該也是花了很大心思了。
“風哥,這事,說起來還都怪我。”
聽到秦風的話後,謝軒低下了腦袋,張羅著將地上的那些滷菜都給開啟,說道:“咱們邊吃邊說吧,我留下來,也就是想見見風哥你。”
“酒瓶給我吧。”
看見李天遠拿著那瓶酒往嘴裡塞,秦風伸手搶了過去,右手拇指和食指一錯,瓶蓋悄無聲息的落入到了掌心裡。
“看到了沒,李老大,我說等風哥出來吧!”見到這一幕,李天遠和謝軒的眼睛都亮了起來,謝軒更是一臉興奮的神色。
秦風在地上的三個碗裡倒滿了酒,說道:“行了,別打啞謎了,快點把事情說說。”
“是這樣的,風哥……”謝軒拿起地上的那碗酒一口喝下了肚,兩年多沒見,他身上的公子哥做派早就沒了,倒是多了一股子江湖味道。
隨著謝軒的講訴,秦風這才知道了發生在兩人身上的事情。
原來,李天遠出獄之後,的確聽從了秦風的話,拿著謝軒寫的條子,找到了謝軒父親謝大志的公司。
而謝大志也很給面子,花錢讓這個兒子的獄友去考了駕駛證,在公司裡開車,工資待遇都很不錯,這種憑本事賺錢吃飯的日子,李老大過的十分舒心。
大半年之後,謝軒也出獄了,雖然經歷了牢獄之災的他穩重了許多,但怎麼都不肯再上學了,也去家裡的公司幫忙。
看到兒子懂事了,謝大志也很高興,不上學就不上學了唄,他本人就小學畢業,對文憑看得不是很重,兒子願意經商接管家裡這一攤子,他正巴不得呢。
於是謝大志就帶著兒子做起生意來,而且刻意的帶他去到一些場合,想讓他多長點見識,也給兒子積累一些人脈。
好巧不巧的是,在一次商業活動中,謝軒居然遇到了曾經被自己羞辱過的那位女同學,其實謝軒是想道歉的,在管教所裡呆了一年多,謝軒也明白了很多事。
但是誰知道沒等謝軒開口,那女孩就想起了當年的事情,“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像見鬼似的轉臉就跑。
只是謝軒怎麼都沒能想到,女孩這一跑,卻是給他帶來了極為嚴重的後果。
女孩的父親,此刻早已是石市的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了,當時他也在那個商業活動現場,當搞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