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起,江湖上才響起了他的名號。
秦風的這首詩,將白老爺子的前半生都給描繪了出來,可謂是應情應景,一下子就將白山南帶入到了早年的烽火歲月之中。
“愧不敢當,愧不敢當啊……”
看著紙上的字跡,白老爺子的眼睛不由溼潤了,喃喃說道:“當年多少英雄好漢死在了戰場上,老朽苟延殘喘,怎麼能當得起這首詩呢?”
“老爺子,您當之無愧!”
秦風以前聽師父說起過,在那個全民抗戰的年代,正面戰場上計程車兵固然是英雄,但在敵後戰場,也有著不為人知的眾多英雄。
雖然這些人因為政治的原因,迫不得已的離開了家園,但是從大義上而言,他們的確當得起英雄這個稱謂。
白斌也是看得胸懷激盪,大聲說道:“老爺,您身上現在還留著七個槍眼,難道當不起這首詩嗎?”
誰都沒有白斌清楚。這幾年來白老爺子的身體是每況愈下,終其原因就是當年身上所受的槍傷,在侵蝕著白山南的身體。
“還是受之有愧啊!”
白老爺子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疲倦的神色,擺了擺手說道:“秦風,老頭子多謝你這幅字了。回頭我一定讓振天給裱糊起來,掛在練武場中……”
秦風的字,讓老爺子思鄉情結愈發的嚴重了,只是想到此生很難再回到故土,不由得神色黯然。
“老爺,您休息一會兒吧……”看到老爺子神色不太對,白斌上前扶住了白老爺子,同時衝著秦風使了個眼色。
“好吧。”
白山南點了點頭,老人家一輩子剛強。也不願意在後生晚輩面前顯露出脆弱的一面,當下點了點頭站起身來。
“吳先生,會長請您過去一趟……”
白老爺子剛剛離開,陳俊華從外面走了進來,面色恭敬的對秦風說道,昨兒在場的洪門中人都得到了白振天的告誡,不準洩露出去秦風真正的身份。
“嗯?陳大哥,白大哥找我有事?”秦風看了自己穿得那身練功服。說道:“要不我回去換身衣服?這有點太隨便了吧?”
秦風知道今兒洪門的這場大會,幾乎囊括洪門所有的中層管理人員。他的這身裝扮,的確是有點兒不倫不類。
“秦先生,不用換,說不定一會就能派上用場。”陳俊華拉住了秦風,說道:“有人挑戰劉老弟,會長讓您過去給鎮鎮場子呢……”
“挑戰?這是怎麼一檔子事?”秦風聽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還是跟著陳俊華向外走去。
“咳,還不是劉老弟太過年輕,有些人不服氣嘛。”
陳俊華有些不屑的說道:“這些傢伙出去打地盤的時候都縮在後面,搶好處的時候就一擁而上,遲早將他們都給換掉……”
走了一路。秦風才聽陳俊華把話給說明白。
原來,今兒召開洪門大會,主要是宣佈魯陽京幾位大佬榮退的事情,順便對洪門各個堂口的副堂主以及一些中層管理人員進行一些調整。
有沈俊豪和曹國良等人的支援,這些調整原本進行的很順利,像是陳俊華接任忠義堂堂主一位,就沒人提出反對。
不過在劉子墨的問題上,原本有幾個有希望爭奪這個位子的人,卻是表達出了不滿。
一來劉子墨進入洪門時間太短,到現在也不過就是三四年的時間,二來他實在是太年輕了,以二十出頭的年齡身居高位,在洪門歷史上還未有過。
白振天剛剛當上會長,對那幾個退位堂主的手下,還是需要以安撫為主的,也不敢過於強硬的壓制,於是提出有不服者,儘可以挑戰劉子墨。
雖然洪門現在有很多正當生意,但歸根結底還是個江湖門派,拳腳底下見真章,這原本就是江湖的本質,白振天提出這個建議後,眾人再無話聲。
“功夫好的就能上位?”
聽完陳俊華的解釋後,秦風不由有些無語,要是被洪門下屬的那些跨國集團裡的員工,知道他們的董事長或者持股者是如何選出來的,恐怕會被氣得吐血吧?
“也不完全是這樣的,這不是情況特殊嘛。”
陳俊華笑著說道:“想要去爭這位子,首先資歷要夠,劉老弟要不是最近在拉斯維加斯干下了那麼多大事,他原本也沒資格坐這位子的。”
說起來陳俊華也有些羨慕劉子墨的好運氣,他在劉子墨這個年齡的時候,只不過是洪門裡最不起眼的一個小馬仔,他整整拼殺了近二十年,才有今天的江湖地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