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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
魯風雷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搖頭說道:“我早就想到有今天了,是人都要死,我不過是早死幾天罷了……”
魯風雷忽然仰天大笑了起來,“魯某一生殺人無算,手上血債累累,最終老天卻是讓我死在一個孩子手上,天意,天意啊!”
笑聲戛然而止,魯風雷的眼神慢慢變得黯淡了下來,抬起的腦袋忽然往下一垂,斷臂處的鮮血又狂湧而出,但那身體依然直直的站著,拉出了一道長長的影子。
“虎子,你沒事吧?”秦風用手撐住身體,想要做起來,只不過胳膊根本就沒有力氣,剛撐起一點,又重重的摔了下去。
“師父,我……我沒事!”張虎雖然手上也沾過血,但魯風雷的死狀實在是太過駭人了,這人都死了,居然還能站著。
“他已經死了,別怕!”
秦風體內的真氣雖然混亂不堪,但神識還是能用的,在魯風雷笑聲止住的時候,秦風就再也感應不到魯風雷身上的絲毫氣機了。
“師父,你……你沒事吧?”
張虎匆匆跑了過來,看到胸前滿是鮮血的秦風,眼睛頓時紅了起來,回身重重的一腳踹在了魯風雷的身上。
“我沒事……”
秦風開口說道:“虎子,人死為大,不用再羞辱他了,他這身功夫,好歹也能算得上是一代宗師了。”
張虎憤恨的說道:“修武不休德,算是什麼宗師?”
“這是兩回事。”
秦風聞言苦笑道:“宋朝有個忠臣叫岳飛,曾經寫下滿江紅的詞,算是流傳千古。
但宋朝還有個叫蔡京的奸臣,單論書法上的造詣,岳飛遠不如蔡京,德和才,有時候是不能同日而論的……”
秦風當年學藝的時候,也是覺得學武之人就應該是俠肝義膽,忠義無雙,但事實證明,武林之中並不缺少敗類,當年的燕子李三就是明證。
“哎,我和你說這些沒用的幹什麼?”
秦風忽然反應了過來,此時似乎並不是教徒弟的好時候,連忙說道:“虎子,你揹我往山坡上走幾步……”
雖然吃了罌粟果的解藥,但秦風受傷頗重,體內真氣執行滯礙處處受阻。在這迷煙範圍內打坐療傷的話,效果怕是不會很好。
“師父。我……我這有爺爺配置的傷藥,你先吃一顆吧!”張虎從口袋裡拿出了個瓷瓶。倒出了一粒黑色藥丸,塞入到了秦風的口中。
“嗯?這藥倒是挺對症的。”
當那藥丸下肚之後,秦風頓時感到一股熱力從丹田處升起,原本散而不聚的真氣,居然有了凝結的跡象。
秦風不知道,魯風雷雖然人長的高大,但功夫偏於陰柔,被他擊傷的人,往往很難消除掉那絲陰勁。像張瀟天當年被他擊中一掌,十多年都無法恢復過來。
不過張伯在山中住了那麼久,採摘了不少珍貴藥材,配置出了這個傷藥,只是他受傷日久,並沒有辦法用這傷藥將傷勢完全治好。
秦風就不一樣了,一來那一掌魯風雷並未用上全力,二來他此時的功夫比當年的張瀟天還有勝出一籌,在掌力及身的時候。就運轉真氣化解了。
所以秦風看似受傷頗重,其實卻是被掌力震的腑臟移位,只需要將真氣凝聚行走上幾個周天,就能恢復個三四成了。
“虎子。今天難為你了。”秦風苦笑了一聲,他能在魯風雷的彎刀下保住這條性命,還真的是全靠張虎。
要說這師徒倆倒是有些默契。秦風剛才的喊叫,其實就是在吸引魯風雷的注意力。
當魯風雷揮起彎刀的那一瞬間。躺在地上看似毫無動靜的張虎,卻是悄無聲息的按下了暴雨梨花針的機簧。
暴雨梨花針細如牛毛。又是以機簧彈射而出,勁力霸道無比,專門破內家真氣,魯風雷雖然揮刀擋住了一些,但還是有幾枚銀針從他後心處射了進去。
“師父,我還要謝謝您呢。”
張虎搖了搖頭,說道:“姓魯的這老傢伙先是害我父母,又打傷我爺爺,能報此大仇,全賴師父成全……”
張虎人雖然不大,但很明白事理,他知道以自己的功夫,就算是拿著暴雨梨花針,要不是魯風雷先斷去一臂,又被秦風吸引了注意力的話,怕是也很難傷到對方。
“行了,不說這些了,扶我過去吧……”秦風擺了擺手,此時的他雖然已經能動了,但還是無法站起身來。
“師父,現在應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