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雜做事,有不少單身的男人朝她示好過,表示對她有意思,她都是一笑婉拒了。
平日裡,她也會時不時的主動跑來搜走他的衣裳拿去洗,也會時不時把裝滿水袋的水送給他,時爾眼含秋水,多情的看他幾眼,他一個男人,又豈會看不懂這些,只不過,他看她的眼光是不同的,也只當她是個行軍裡的打雜的,有時候看她自己弄得自己臉頰緋紅的,他也就在心裡一笑之置了。
不過是個情竇初開的女孩罷了。
只是不知道從哪一日起,她忽然就成了父王身邊的女人,也不知道從哪一日起,她變就了,不再神采飛揚的唱歌給行軍的兄弟們聽,人也端莊大方起來,越來越像個貴婦人了。
但這一切,與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以為沒有關係的,哪曾想到,有一日她會忽然朝他表白,說心裡一直忘記不了他。
鳳鳴的表白的確是令他震驚了好一會,她是父王現在最寵愛的女人,他當然不想與父王的女人有任何不清不楚的關係,但這一切似乎已經隨著她那次的表白而不能立刻控制住了,她主動接近起舒離,舒離也刻意表現出與她交好的模樣,這並不是一個好的兆頭。
齊月一聲不響的在進了屋後坐在了主人的位置上,對於旁人他都宛如無睹一般,誰也不搭理。
舒離也假裝好客的招呼鳳鳴坐下來,並讓奴婢上茶。
鳳鳴似有些矜持不安的模樣,舒離毫無壓力的笑著和她說:“鳳姨娘,聽我們明爺說你以前可喜歡唱歌了,你的歌聲不知道迷倒多少人呢,他還一直誇天生有副好嗓子,我可是一直沒有聽過你唱歌,不知道可不可以唱一曲給我聽聽。”
一旁的齊月微微磨牙,他幾時在她面前誇讚過鳳鳴半句了?他連鳳鳴的名字也沒有提起過,她可真是越來越大膽了,竟當著他的面就說這等明顯的謊言,還是她拿捏準了他不會點破她!
明知道她是刻意而為之,齊月還真就發作不得了。
不過,她那一句我們家明爺,似乎聽著還不錯,讓他微火的心又壓抑了片刻。
鳳鳴聽舒離這樣一說果然就瞧齊月瞧了瞧,眼睛裡含了一抹風情,眉眼之間也愉快起來,道:“那都是許久以前的事情了,已經太久沒有唱了,都快不會唱了。”
舒離笑著鼓勵她說:“沒有關係,你輕唱幾句也成的。”
被舒離這般一鼓勵鳳鳴果然也就不再猶豫了,她生性本就是少了幾許大家閨秀的矜持的,再加上她真的許久沒有唱歌給齊月聽了,現在也有心想要再齊月面前再唱一二,這般也好勾起齊月能往的回憶。
齊月與他那兩位弟弟是完全不同的,那兩位弟弟都有些厭惡她似的,惟有齊月從來也沒有表現出過對她的討厭,當她唱歌的時候他也有認真的聽,不像齊歌與齊曲,聽到她唱歌就走,好像她唱得有多難聽一樣。
鳳鳴清了一下嗓子,選擇了一首自己家鄉的情歌唱了起來,歌的意思主要是表達對情人的思念之意的,這樣的歌詞聽在舒離的耳朵裡別有一番味道,再瞧齊月,他面無波瀾,也看不出他究竟有否認真的在聽。
鳳鳴輕唱一首後舒離便輕鼓掌幾聲,齊月依然無動於衷,沒有任何態度。
舒離誇讚說:“果然是天生的好嗓子,難怪齊王一直這樣寵愛你。”
鳳鳴乍聽她忽然在這個時候提及齊王,心中覺得掃興,主要是怕掃了齊月的興,怕齊月因為齊王的關係更不願意與她親近,便微微垂眸沒有言聲。
舒離微微一笑,又詢問她:“鳳姨娘,你的氣色瞧起來不佳哦,難道是夜間沒有休息好?”
鳳鳴聽言心頭一震,同為女子應該是最瞭解女子的,她自然是夜間不能休息好,齊王體力驚人,幾乎每夜都在她那裡過夜,齊王夜夜要她,她一個弱女子怎麼受得了,時間長了難免就會覺得睡不好覺,但舒離這時卻忽然就說了一句讓鳳鳴吐血的話:“雖然鳳姨娘年輕,不過,站在大夫的立場上來說,縱慾過度也是不好的,時間長了會比較容易變老。”女人一旦變老了,還怎麼留得住男人的寵愛,特別是齊王這等喜歡美人的男人!
鳳鳴臉上騰的燙了起來,就算她生性再如何的天真爛漫,開朗大方,在聽到舒離這樣一番話後也會覺得羞愧,明明心裡念念的是齊月,但舒離總是無意間提醒著她是齊王的女人,並且夜夜被齊王寵愛著。
偷偷瞧了一眼齊月,他嘴角微動,也不知道是想笑還是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抿成了一條線。
鳳鳴心中難堪,面上也只好假裝微笑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