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在河口兩邊一陣猛射,讓那燒當老王更沒有打下去的意志。
好在,他知道臨洮那邊還有大隊人馬,帶著殘兵敗將就逃了過去。
而臨洮城下,狼羌豪帥鄂和才剛剛紮下營寨,遠遠的看見燒當老王狼狽逃來,也不禁吃了一驚。在他看來,八千燒當鐵騎對付一個小小的牧場,還不是手到擒來?
怎麼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被打得如此狼狽。
急忙接陣,準備接應燒當老王,沒想到那老王是昏了頭,朝著己方人馬就衝了過來。
鄂和大聲吼叫:“繞開,燒當老王,快點繞開!”
他是很清楚,如果燒當老王這麼衝過來的話,己方剛結好的陣營立刻會被衝散。
可那燒當老王已經快瘋了,身後沙摩柯的吼叫聲仍在不停迴響。
他就不明白,那醜鬼騎著一頭牛,怎麼可能跑的這麼快?
也難怪燒當老王這麼感覺,沙摩柯胯下的牛,可不是普通的野牛。那是老蠻王託人從西域的烏孫人手裡買來的非洲野牛。丹犀原本是野牛群的牛王后代,其腳力和衝擊力,絕不是一般的水牛可以比擬。如果等丹犀長大,速度未必會比戰馬慢。
一眨眼的功夫,燒當老王的人就衝到了狼羌的陣前。
陣腳一陣騷動,鄂和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眼睜睜的看著燒當人衝亂了己方陣營。
緊跟著,沙摩柯帶著五溪蠻人就衝殺過來,令狼羌陣營是人仰馬翻。
裴元紹四人匯合之後,率兩千鐵騎也隨之跟過來。見沙摩柯已經陷入了重圍,這四人毫不猶豫,帶著人馬立刻衝擊。雖比不上巨魔士那般訓練有素,可這些人也是一個個殺法極為驍勇。那韓德的手下,大都是秦胡兵的出身。馬戰絲毫不比狼羌差。
這真是一軍潰敗,全軍難敵。
燒當老王跑到了中軍,被鄂和指著鼻子臭罵。
也知道是自己理虧。老王被罵的狗血淋頭,硬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鄂和命令手下揮舞帥字旗,結陣準備發動反擊。可就在這時候,背後的臨洮城內傳來一陣牛角號聲。四門大開,從城中湧出數不清地人馬,朝著狼羌席捲過來。
“李相如不是說,臨洮只有幾千人嗎?”
鄂和驚怒吼道:“這是隻有幾千人嗎?我看他們的人馬,比咱們的還要多!”
燒當老王悲憤不已,頓足捶胸道:“定是韓文約欺騙我等。否則李相如怎能不知臨洮地人馬?”
這時候,去責怪別人已經一點意義都沒有了。
逃命要緊啊……
後軍被臨洮人馬一衝即潰。
鄂和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狼羌鐵騎被殺得落荒而逃。卻沒有一點辦法。
還是燒當老王反應過來,“鄂和兄弟,這時候咱們只能勁兒往一塊使了……拼死一戰,拼死一戰吧。也許能殺出一條活路。否則的話。你我今天都要死在這裡。”
鄂和也醒悟過來,連忙令衛兵吹響反擊的號角。
在臨洮城下,數萬人馬糾結在一起,展開了一場慘烈的撕殺。
沙摩柯的鐵蒺藜骨朵已經變了形,乾脆扔到一邊,手舞竹節鞭。奮力的向中軍衝擊。
全身上下。已經都是血。
連丹犀身上的鐵甲。也是血跡斑斑。黃髮在風中飄舞,人如凶神惡煞。
狼羌和燒當人連連後退。眼看著鄂和中軍帥字旗在三百步以外,可偏偏敵人越來越多,再也無法前進一步。
憤怒地一聲爆喝:“五溪蠻,給我擋住!”
幾十個五溪蠻人立刻圍在了沙摩柯的身邊。他收起竹節鞭,從牛背上摘下一張巨弓。
這巨弓,正是北宮伯當年送給董俷地象龍寶雕弓。
只可惜董俷的射術不精,留在身邊也沒什麼用處。反倒是沙摩柯一見,就生出喜愛之心。
沙摩柯手捧象龍寶雕弓,開弓似滿月,猛地松弦。
特製的象龍箭呼的一聲飛了出去。這象龍箭比普通地利矢要粗一點,在打造的時候,蒲師傅在箭桿上加了許多小孔。破空之時,空氣從小孔中擠壓,發出刺耳的銳嘯,如同鬼哭狼嚎。鄂和正在指揮人馬抵擋,突然聽到一陣刺耳的銳嘯聲傳來。
抬頭看,那象龍箭已經到了面前。
不等他做出反應,利箭噗的就穿透了他的腦袋,一頭砸下馬去。
“賊酋已死,爾等還不下馬投降?”
隨著沙摩柯一聲怒吼,麾下士卒齊聲吶喊:“賊酋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