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捂住嘴巴。
大廳裡的大多數人還沒有真正的清醒過來,但這並不代表著沒人聽到李儒的笑聲。
坐在他身邊的牛輔忍不住奇怪的問:“文正,你笑什麼?”
李儒和牛輔的關係不錯,憋著笑輕聲說:“姐夫,岳丈說斬了阿醜的狗頭,可如果阿醜那是狗頭的話,岳丈豈不是……”
牛輔噗的把一口水噴出來,又連忙憋住了笑。
這時候,董卓也發完了火氣,對右手邊的一個男人說:“文才,剛才的事情,讓你見笑了……文正,我來為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剛結識的好漢,涼州人胡軫,頗有武力,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你們多親近。”
胡軫,也就是在演武場抱住董俷的人。
他連忙起身,“主公過獎。軫一直以為自己頗有勇力,可今日一見,才知道是小看了天下的英雄。公子勇武,且年紀幼小,他日的成就必然不同凡響,此乃主公的福氣啊。”
董卓聞聽愕然。
福氣嗎?那孽子的確勇武,小小年紀就能有這樣的本領,的確是了不起。不過這孩子和我並不親近,就算再勇武……孃親在的時候,我還能用他。可孃親不在了,誰能用他?
董卓想起這事情,就有些頭疼。
他不願意再討論這個問題,扭頭對李儒說:“你岳母說,你來找我有事?”
“岳父,朝廷傳來訊息,要岳父出任河東太守一職。儒特來告知,天使也就是這幾日抵達,還望岳父早做打算。”
董卓聞聽,喜出望外。
他自然分得清楚這河東太守和戌巳校尉的區別,連連點頭:“文正這訊息果然是好,好的妙不可言。”
“恭喜主公!”
胡軫等人連忙上前道喜,但是李儒卻依然穩坐席間。
“文正,岳父高升,你為何不樂?”牛輔忍不住問道。
董卓也發現了李儒的異常,連忙止住笑聲問:“文正,難不成這裡面有什麼不妥?”
“岳父,升河東太守是好事。不過如今朝綱不振,先有黨錮之爭,如今更有宦官亂政。中原雖好,可是卻派系林立。那河東土地雖然肥美,世族卻極具影響。儒在想,我等在臨洮一地,據朝廷偏遠,還可以隨心所欲,但若是到了河東……”
李儒的話沒有說完整,可在這大廳裡的人,卻都不是傻子。
董旻一皺眉,“文正,有什麼話你直說好了。”
李儒點點頭,“文正以為岳父到了河東,必然少不了要和當地世族交好。但臨洮絕不能放棄,這裡背靠羌人,是我們的根基。而且西北盛產良馬,如果我們要去河東,必須要留下一可靠之人和羌人打交道……臨洮穩,則岳父在河東立足就穩。”
董卓點點頭,“不錯,只要我手握兵權,河東那些世族誰敢小覷我?不過,文正你必須和我一起去河東,對付那些讀書人,還是你出面為好。誰留下來好呢?”
能離開隴西這偏僻荒涼之地,董旻等人求之不得。
牛輔站起來說:“岳父,要不我留在這裡吧。孩兒現任北部都尉,負責羌人地區的事務,和豪帥他們也頗有交情。想一想,這裡也只有我最合適留下來。”
董卓點點頭,“既然如此,臨洮這根基可就要交給你了。”
說完,他站起身道:“大家都準備一下,迎接天使到來。等天使離開之後,大方隨我遍走西涼,我為你引介各部羌人首領,以方便我走後你在這裡繼續經營。”
董卓等人在大廳中商議,老夫人帶著董俷回到住處,在門口的石墩上坐了下來。
風很輕柔,搖曳的樹葉沙沙作響。
老夫人抬起頭,好像在仰望天空,半晌後突然悠悠的一聲長嘆。
“阿醜,你可有什麼志向?”
董俷聞聽一怔,有點不明白老夫人是什麼意思。
老夫人說:“***眼睛雖然瞎了,可心卻不瞎。你平時不愛說話,沉默寡言,可奶奶知道,阿醜不是普通人。那些人說阿醜是妖怪,其實是害怕阿醜,嫉妒阿醜。媛兒嫁出去後,阿醜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但阿醜又不想讓奶奶擔心。”
董俷可以不跪董卓,但是對於老夫人卻是發自內心的尊重。
他連忙在老夫人面前跪下,一言不發,聆聽老夫人的訓示。不過心裡面卻暗自讚歎,老夫人不簡單!誰說古人思緒單純?連一個瞎老太太都能說出這樣的話,那些牛人又豈是好對付的人物?
老夫人說:“你平時去演武場看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