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豈不是正說到他的心坎上?
不過,聽盧植這麼一說,自己麾下真正能獨當一面的人物,除了張掖地賈詡、陳到之外,似乎只有義和班咫二人。而且這二人的使用,還要謹慎。薰俷很想說出黃忠、徐晃二人的名字。可又一想,這二人雖與他交好,可未必能真正的收服。
黃忠,如今是揚州西部校尉,執掌揚州兵馬,可謂春風得意。
雖然他的家眷在自己手中,可總不成真的以家眷為把柄,讓黃忠拋棄大好前程來投靠自己。
那西部校尉,雖比不得董俷如今的虎賁中郎將風光,可在權力上,絲毫不弱。
徐晃亦是如此,安門校尉同樣是風光無比……
那自己的手下,還有什麼人可用?
盧植見董俷沉思,卻笑了起來。
“西平何必緊張?你手下如今雖無大用之人,但猛將如雲,亦可保自身平安。當今名士,多投靠與門閥。似你雖然貴為亭侯,可奈何你出身……再加之,你早先於黨人多有衝突,那些名士自然對你多有偏見。如今之計,你可取寒士,我願薦之。”
薰俷連忙起身,“還請老師指點。”
“東觀士子,大多清談之士,可大用者不多。然有一人,名氏儀,字子羽,清恪貞素,可為大用……呵呵,你莫著急。氏儀與你那岳丈關係甚好,可由伯出面,代你請之。”
“多謝老師!”
“還有一人,名法衍,字季謀,扶風郿人,曾為安定太守。只因其父故去,法衍辭官回家中為父守孝。期滿時,恰逢太平道作亂,法季謀就沒有再出來為官。不過這個人,不可小覷,有奇謀策算。料世興衰,是訓是,暫思經算,睹事知機。”
薰俷懵了!
這世上,真地有盧植所說的這種人物?
聽上去和賈詡,相差不遠。可是,這麼一個人,又如何延請?
盧植看出了董俷心中的想法,微微一笑道:“西平莫要擔心,此人自有我去說服。法衍之父法真,與我、伯交往甚密。若我出面,想必法衍定然難以駁我的面子。”
“那……有勞盧師!”
薰俷還是有點暈乎乎地。
一下子出來了兩個名士,而且是他從沒有聽說過的人,如何能不暈?
若真地和盧植所說一個樣子,可真的是他董西平的福氣了。不禁有些感謝那些山賊。
若非山賊出現,說不定就無法遇到盧植。
不但痛失一老帥,還喪失了很多機緣。這有些時候啊,機緣一說,真的是妙不可言。
營帳外,夜已經深沉。
薰俷卻絲毫不覺得睏乏,談性甚濃。
而盧植也是如此,笑呵呵的與董俷談古論今,講述了許多董俷從未聽聞過的事情。
不知不覺中,寒夜裡起了風。
薰俷正和盧植相談歡愉,突然間聽到有人叫喊道:“不好了,起火了,起火了!”
一怔,起身走出了營帳。
“出了什麼事?”
“好像是走水了……”負責守夜的,是武安國。聞聽薰俷詢問,他撓著頭回答道:“天冷,可能是誰不小心吧。”
這時候,龐德也都走出了營帳。
薰俷正想要讓人去救火,卻聽盧植說:“西平,別忙著救火,恐怕是有人找上門了?”
“啊?”
“這火起的奇怪,你沒見只是外圍小火,為何出現這許多人叫喊?想必是有人想要借這火起的事由,令我士卒慌亂,而後趁機……嘿嘿,此乃小計,焉能瞞我?”
這老頭子的目光,果然是銳利。
薰俷也覺察到了其中的端倪。立刻下令,“龐德,立刻傳令,三軍勿動……”
“不可!”
盧植顯然已經進入了角色,冷笑一聲道:“既然人家找上門了,為何不好生迎接?”
“老師的意思是……”
“龐德!”
“喏!”
“命雜兵呼喊,作勢救火。同時調集人馬,讓出前軍大營,我等正好藉此機會,看看賊人究竟是什麼來歷。董鐵、賀齊,你二人趁機尋找呼號之人,此必為奸細。”
“喏!”
“芳,凌操、武安國……”
“喏!”
“可在前軍燃起火焰,引賊人上鉤。”
眾人紛紛領命而去,董俷在一旁觀看,卻絲毫沒有惱怒。若論兵法,誰能比盧植更強?
盧植扭頭,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