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蓮勺,不出十日,則關中可定。”
盧植說完這一番話,也不由得長嘆了一聲。
“想當年,我與西平點評他的麾下,說他麾下無一人可用,如今看來卻是錯了……西平麾下這十軍主帥,沒有一個差的,更不要說軍師賈詡,當真是算無遺策啊。”
“就是有點陰沉!”
盧植聽了這句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小昭,那不叫陰沉,用西平地話來說,那叫深沉。這一點,你就算再學二十年,也未必能達到軍師的那種程度。還有,你要記住,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不能說。”
“我知道!”
盧植站起來,走到書房門口,閉上眼睛,呼吸那清冷的空氣。
“小昭,你聞到了嗎?”
“聞到什麼?”
“這空氣中,瀰漫著大漢中興地氣息,我一輩子都在尋找這種味道,現在我找到了!”
昭呆呆地看著盧植地背影,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找到了嗎?
這也許真是一股繁榮的氣息,但還會是大漢地繁榮氣息嗎?
盧植仰望星空,只見璀璨的星河,北斗七星連成了一線,一道淡黃色的光芒,自天璇位掃過……
心中不由得一動,盧植的臉色。頓時變得格外難看。
郿縣城頭,鏖戰正酣。
薰俷在城頭上奔走,厲聲的呼喊。
一手執六十斤重的巨型大盾,一手執卓玉,上前一步,將從垛口外爬上來地敵將踹下城去,大盾猛然橫掃,砰的一下子撞飛了兩個撲過來的敵將。
“李傕,可敢與俺一戰!”
薰俷聲若巨雷一般,掩蓋住了城頭上的喊殺聲。
抬手一刀。將一個敵將砍翻在地上,溫溼的鮮血,噴濺在董俷的身上,臉上……
滕皮甲,已經是破爛不堪。
藤甲的縫隙,充斥著粘稠的血漿。
薰俷如同一個血人一樣,厲聲的吼叫。身邊的軍士,在他地帶動下,一個個顯得格外瘋狂。薰俷每殺一員敵將,必然吼叫著‘李傕。可敢與我一戰’。每一次的咆哮,令郿縣士卒計程車氣都會增長一分,而李傕軍計程車氣,則隨之就會低落一分。
卓玉刀鋒冷。鐵盾重如山。
當第十七個敵將被董俷一盾砸的血肉模糊之後,李傕軍再也無心攻擊,蜂擁退卻。
雄立與郿縣城頭,董俷一腳踩在垛口上。朝著李傕中軍大的方向,發出了一聲巨吼:“董西平在此,李傕可敢與俺一戰?”
剎那間。李傕軍鴉雀無聲。
雖然看不見李傕此刻的表情。但薰俷卻可以猜到。他的臉色,一定是非常的難看。
“無膽賊子。只知道暗箭傷人嗎?連老婆女兒的仇,也不抱了嗎?”
無數雙眼睛一下子落在了大下,那面色慘白地李傕面上。那目光中,帶著一絲嘲諷之意……不管是不是真的,至少李傕是這麼認為,坐在馬上就好像屁股上生了刺一樣。
“李稚然,只這點膽略也敢出來混嗎?回家躲在你那女巫懷裡吃奶去吧。”
“無膽賊子,無膽賊子!”
郿縣城頭上,響起了山呼海嘯般的聲音,似乎所有人,在這一刻都在嘲笑李傕。
這仗,沒法子打了!
李傕有一種快要崩潰掉的感覺。
“收兵,來日決戰!”
這六個字,幾乎是從李傕地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
周圍的人看著他,都有些麻木了。這已經是第幾次說同樣的話語了?好像前幾天,也是這個樣子吧。來日決戰,來日決戰……每次決戰,都他媽地好像孫子一樣的縮著頭回去。
李傕何嘗不知道其中的害處?
可有什麼辦法?
難道真地要跑出去,和董西平來一場火拼嗎?
據他所知,自從董俷出道以來,只有他殺人地份兒,還沒有人能真正地打敗他。
自己過去和董俷火拼,不是找死嗎?
可董俷那話,實在是太刺耳了,殺了他全家不說,還拿這件事當話題叫喊個不停。
是,我要報仇,可我不能白白的去送死。
這是個講求勇武地時代,身為武將,其尊嚴就是在疆場上捍衛。拒絕對方的挑戰,那簡直是……更何況李傕和董俷之間,還有那說不清楚,見不明白的刻骨仇恨。
眼看著李傕軍灰溜溜的走了,董俷長出了一口氣。
嗓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