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七八個回合,夏侯蘭就只剩下招架之功,全無還手之力。
心中暗道:都說這典韋猛於虎,還以為是靠著大都督才成就的名聲。沒想到,居然有如斯武藝?大都督身邊能人輩出,而大王身邊地人……只怕終成大患啊。
兩軍對壘,怎容得你去胡思亂想?
夏侯蘭這思緒一亂,手上可就出現了破綻。二馬照頭,典韋在馬上長身而起,雙鐵戟一前一後,掛著風聲呼的斬向夏侯蘭。別看象龍的年紀大了,但是一般地西極馬,還是無法與它相提並論。那火爆地性子,如同是受了典韋地傳染一樣。
蓬,腦袋一摔,兇狠的撞在了夏侯蘭地坐騎頭上。
那戰馬希聿聿慘叫,夏侯蘭手中的大槍被雙鐵戟鎖住,典韋稍一用力,就脫手飛出。
夏侯蘭自己,也摔在了馬下。
典韋躍馬舉起雙鐵戟……
就在這時,賈詡趕到。
“大爺,住手!”
“亭侯,手下留情……”
伴隨著賈詡一起趕來的,還有太傅羊續。只見他在羊衜的陪同下,從遠處急匆匆的趕來。眼見著夏侯蘭就被典韋
急忙大聲地叫喊。催促車伕奔跑過來。
賈詡不由得,一蹙眉。
這老傢伙,來得可真是時候。早先是裝病,如今……
嘿嘿,只是這件事,怕由不得你。若識相的話,就留你一命,若不識相,也不差你一個。
賈詡那渾濁的眸光中。閃過一抹冷幽。
典韋沒有殺夏侯蘭,但不代表著他就會放過夏侯蘭。本陣之中衝出兩員大將,上前把夏侯蘭給按住,捉回了陣中。那夏侯蘭也是個有力氣的人。可是在那兩人的手裡,卻毫無反抗之力。
這兩人是誰?
正是董俷馬前身後的部將,何儀何曼兄弟。
賈詡催馬上前,“大爺。辛苦了!”
和其他人不一樣,賈詡不但是董俷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謀主,私下裡還是董俷的老師。在薰俷的謀士群體中,怕除了龐統諸葛瑾之外。最信任地就是這賈詡。
在這一點上,甚至連徐庶石韜都比不得。
當初董俷收服賈詡的時候,典韋是跟在旁邊的。
自然也清楚。賈詡於薰俷的價值。絲毫不敢怠慢。收起雙鐵戟,在馬上拱手還禮。
“軍師來了!”
那邊。羊續在羊衜地攙扶下,下了馬車。
臉上帶著苦澀的笑容,看著賈詡和典韋,竟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也難怪,他如何不知道脂習和金旋的謀劃?可他羊續,也算是西域的老人了。
長安人不知道賈詡地利害,他羊續卻很清楚。
有心阻止,也明白阻止不得。這私下裡何嘗沒有一絲期盼,脂習金旋能夠成功?
當然,羊續也知道,這幾乎是沒有可能。
只能託病在家,並且暗地裡提醒,試圖能保住一些元氣。但是他沒有想到,賈詡會如此狠毒。突然發動,不禁把鐘的堂弟鍾進殺死,更神不知鬼不覺的調回背嵬軍和駐紮在渭南的魏越。不但擊潰了金旋脂習地陰謀,更祭起屠刀大肆屠殺。
羊續清楚,他無力迴天。
那些終於西漢王的世族人,已經徹底的激怒了董系人馬。
只希望,能保住西漢王地顏面。要知道,這也是漢室延續至今,僅存地一點顏面啊。
“賈將軍……”
羊續開了口,卻不知道該如何往下說。
賈詡如今官拜軍師中郎將,行諫議大夫之職。官位雖然不顯赫,但是明眼人就能看出,他是何等地受董俷信任。因為,這軍師中郎將,當年可是李儒的官位。
李儒是什麼人?那是董家地人,和董俷是正經的親戚。
能接替這個職務的人,若非極受董俷的信任,根本不可能得到。羊續知道,賈詡可不是一個好打交道的人。深吸一口氣,平穩情緒之後道:“將軍深夜至此,有何指教?”
“羊大人!”
賈詡彬彬有禮,“今夜有亂黨謀逆,詡擔心有宵小趁機作亂,故而來保護大王。”
“大王於宮中,極為安全,將軍卻是多慮了。”
兩人彷彿忘記了那個被扣押的夏侯蘭,彼此帶著笑容的寒暄。
“不多慮,大王是千金之軀,萬一受到驚嚇,卻是詡之罪過。大都督如今不在,但臨行之前曾囑託詡,要保護大王的周全。所以,還請太傅大人讓開宮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