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反戈一擊,涪關江油就可以奪回來。可是李恢不聽,帶走了綿竹精銳。”
“李德昂,竟敢如此……”
如此什麼?
龐羲沒有說出來,只是覺得這胸口發悶,好像有一塊石頭壓在了心口上一樣。
他努力地平靜下來,顫聲道:“那綿竹又怎會丟失?”
“李恢走後。綿竹兵力空虛。末將不得不領人四處檢視,以防備關中軍偷襲。不成想李恢竟讓他的親信,開啟了綿竹城門,放關中軍入綿竹……末將以寡敵眾。還被那關中軍一個名叫王戎地傢伙,打斷了胳膊……”
“關中軍,有多少人?”
“當有五千之數!”
綿竹有兵馬兩萬,若非李恢勾結,帶走了主力。怎可能出現以寡敵眾地情況?
楊洪說:“末將殺出綿竹。抓住了一名關中軍。那關中軍士卒說:他們之所以敢如此大膽,是因為成都城中。有人做內應。說只要拿下了綿竹,成都肯定受不住,還勸說末將投降……末將受將軍提拔之恩,聽那廝說完,就氣得不得了,一劍砍了他地腦袋,特獻於將
楊洪帶來的首級,是一個有著明顯安息人特徵的腦袋。
這種事情做不得假,如果楊洪是在敗退地路上找藉口地話,也找不到這麼一顆血淋淋的腦袋啊。
龐羲啪啪啪,把桌子拍的震天響。
“董和匹夫,安敢如此欺我……來人,立刻卻將董和那匹夫捉拿起來,打入天牢之中。”
自有小校前去執行,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見成都大小官員紛紛趕來,詢問龐羲究竟出了什麼事?
董和是龐羲的親信,而且在蜀中人緣不錯。
實在想不明白,為何會突然出現這樣的變故呢?
龐羲把綿竹失守的事情,告訴了眾人。聞聽之下,所有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龐羲說:“諸公不必擔心,關中軍雖入蜀,不過是鱗介之癬罷了。我已派人往閬中送信,待明日,我親領兵馬奪回綿竹就是。當務之急,卻是涪陵關失守,諸公以為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想想也是,就算是關中軍溜進了蜀中又有什麼關係?
幾千人,能撲騰出什麼浪花來?
關鍵還是那大公子的兵馬。突破了涪陵關,這麻煩可就大了啊……
眾人之中,站出來一男子,年紀大約在三十上下,五短身材,生地賊眉鼠眼,令人生厭。
此人,正是益州治中從事張松。
“永年計將安出?”
張松也是個很傲氣的人,有才華,且出身蜀中大族。只不過由於他相貌不好,不被人待見。劉璋任命他為治中從事,說穿了也不過是因為他的背景。張松呢,也知道自己的情況,所以平時表現地非常低調。沒什麼事情地話,他是不會站出來,以至於龐羲都快忘記了他的存在。
如今見張松主動站出來,龐羲不禁心中狂喜。
張松說:“大公子雖破了涪陵關,但路途遙遠,並不困難。自涪陵關以下,有水陸兩條路可抵達成都。不過不管水路還是陸路,都需要經過德陽關。將軍可選一心腹之人,堅守不出。不出多久,大公子一系人馬必將糧草斷絕,到時候是殺是留,全都要聽將軍您一人之意。”
龐羲連連點頭,“永年以為何人可去?”
“成都將軍劉,可為主將。”
龐羲想了想,覺得這劉倒也算是比較不錯的人選,沉吟了一下之後問道:“只劉一人……”
“若將軍不放心,松可推薦兩人。州署從事張裔張君嗣,文武雙全。治公羊春秋,又博涉史記漢書。曾為魚復長,又擔任過帳下司馬;張裔好友羅蒙,如今任白水校尉,文韜武略,皆不俗……此二人可為劉將軍副將。另外師友從事周群,素有賢名,也可輔佐成都將
張松一連舉薦三人,讓龐羲連連點頭。
“既然如此,就依永年所說,命劉鎮德陽,張裔羅蒙為副將,請周群為長史,輔佐劉。”
注意,這裡龐羲用了一個請字。
周群是什麼人?
那是正經的蜀中名士,巴西閬中人。父親周舒,曾為劉焉別駕。後因牽扯犍為反叛,受劉焉懷疑而致仕。可這周舒,同時又是劉璋地老師,身份非同一般。周群呢,曾就學廣安名士楊厚,在蜀中地名氣,只弱於董扶任安兩人。劉璋以周群為兄弟,闢為師友從事,極為看重。
這個人雖沒有實權,可是在川中的影響力,卻非同一般。
龐羲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