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並不能怪你們。佛寺之事,到此為止……一群跳樑小醜。掀不起什麼風浪。有信仰並非是一件壞事,只是若不能妥善的管理,終究會釀成大禍。昔日太平道前車之鑑,仍歷歷在目。諸公都經歷過那場災亂。當知人禍勝於天災啊。”
陳宮道:“下官疏忽,竟未曾發現這佛事之中,隱藏有如此的兇險……明日定當……”
董笑道:“滅佛之事,莫要再說。你毀得了那些披著佛門外衣的佛寺和僧人,卻毀不掉百姓心中的那一尊佛。堵不如疏,既然我們無法阻止,不妨去加強約束,好生的引導……只要用心,壞事也可以變成好事。至於具體地條律,公臺和師兄不妨多加研討。儘快拿出主張。”
“喏!”
“另外,不論佛事是否好,終究非我漢室所有。若論教人慈悲。與人為善……我看當初那張魯在漢中所做的一切,就很不錯。扶一批,打一批,誰能為我等效力,誰就可以發展。但是。有一個原則。佛事也好。五斗米教也罷,終究不可以超脫出我等地控制。若有不好的苗頭出現。必須要立刻打壓……有些事情,我們需要看得更深遠一些,公臺當需更加仔細。”
“下官定尊大都督吩咐!”
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陳宮等人心裡的一塊石頭,總算是落了下來。
董讓他們坐在長廊上,又命小文姬為眾人斟上了一杯葡萄酒,而後擺手,讓小文姬離開。
很明顯,小文姬似乎不想離開,但是老爹細目一瞪,立刻乖乖的走了。
“小文姬卻是越發地亭亭玉立,將來不曉得,會便宜了誰家的男兒。”
顧雍望著小文姬的背影,笑著對董說道。適合於時宜的玩笑,一下子緩解了剛才地尷尬。
董說:“嫁給誰都沒關係,只要她能快活,無憂無慮的過一世,我就很開心了。”
說完,董飲了一口葡萄酒,“諸公,我想知道,那衛軍究竟是怎麼回事?”
顧雍和陳宮相視一眼,輕聲道:“衛軍成立的事情,說起來話長。主公於雒陽鏖戰時,有許多宗室前來投奔。後來,那劉先任了長安令,上疏皇上說,長安治安不可完全依持軍隊,畢竟一俟發生事情,調集各方兵馬總歸不是那麼方便,所以就建議成立一支隸屬衙門的隊伍。”
董橫眉一抖,“接著說。”
“劉先奏議,建立衛軍,不僅僅適合於長安,也適合於關中治下各地方,主要是為了維持地方的安寧,處理突發事務。花費不多,卻能夠減輕各地駐軍的壓力。各地方依照規模,衛軍小至十人,大到如長安的八百人。所需花費,均有各地方官署支出,於朝廷也無大礙。”
董聽明白了!
這所謂的衛軍,頗類似於後世的捕快衙役,或者更現代一點的說法就是地方武警。
理論上來說,衛軍地出現的確可以減輕不少軍方的壓力,於社會治安方面,也是頗有益處。
可是問題就在於,這支人馬不受控制。
就這一點而言,無疑又是一個非常巨大地麻煩。八百衛軍,如果佔居有利地形,可以做很多事情。對於這種不受控制的武裝,董是懷有強烈的敵意,甚至說,對此非常的反感。
“劉先……看上去似乎很不簡單啊。”
董話有所指。他下定了決心,不負劉辨。卻不代表著他會任人宰割……當年在雒陽經歷過無數次的腥風血雨,遭受到了很多算計。所以到了今天,對於不受控制地人物,總懷有戒心。
劉先能夠提出這樣地建議,說明這個人的頭腦,很不一般。
法正帶著董冀,也在旁邊聆聽。
於是開口道:“主公,對於劉先,下官也曾留意過一段時間。自聖上登基以來,各地有不少宗室前來投奔。不過劉先準確地說,並非屬於宗室,而是當初劉表在退回荊州之後。派來的使者。此人曾經擔當過劉表的別駕……不過為人頗庸碌,在任五年中。未有過什麼成績。”
這番話說的很有趣。
陳宮顧雍石韜等人率先聽出了法正話語中隱藏的意思,隨後董也一下子反應了過來。
“孝直是說,劉先背後有人?”
法正不置可否,“劉先抵達長安之後。一開始也沒有表現出太過高明的地方。想必陳大人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忽視了此人。皇上請陳大人安排劉先地時候,陳大人任他為長安令。”
這一番話,不無為陳宮開脫之意。
法正已經知道了他在年後將會被調往幽州任職。到時候在名義上,將隸屬於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