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吃飯了沒有?別告訴我你下飛機就跟肖楠他們去採訪,現在才回酒店,還沒吃晚飯吧?”
望著天花板翻了個白眼,夏清幽在床邊坐下,漫不經心地說,“說吧,你是不是在我身上按了什麼跟蹤器?不然怎麼會這麼清楚我的行蹤?”
“因為我知道你是認真地人。”聲音裡帶著些無奈跟心疼,還有些請求,“清幽,不論以後怎麼樣我都不會阻止你做自己想做的事,我只希望你在做每件事情前先想想自己,想想那些真心心疼你的人,包括我在內,好嗎?”
有那麼一瞬間,夏清幽差點將“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這句話衝口而出。但想到自己的一切除了雪薇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知道,當然雪薇是絕對不可能出賣她的。因為不管她們之間誰說出那個秘密,都需要很大的勇氣。
接下來四天,他們三個幾乎天不亮就去了那個化工廠,甚至打聽了那個老闆家裡的地址,但是不管去哪裡,都是一無所獲。夏清幽和譚凱倒是對這一項情況見怪不怪,譚凱比她們早兩年進電視臺,對這些事當然瞭解,清幽也知道記者這行飯不好吃。但是戴肖楠就不行了,整天罵罵咧咧,不然就是用那些無辜的石頭出氣。
這天早上,三人各自帶了瓶水和兩個麵包又去了化工廠。因為昨天晚上有人說那個老闆今天會回化工廠。結果仍舊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看到踢著石頭髮氣的戴肖楠,和蹲在一邊悠然自得嚼著麵包的譚凱,再看看自己手裡被壓扁的麵包,夏清幽暗自搖了搖頭。
曾經,她為了早日賺到錢買回自己的家,每天廢寢忘食的翻譯資料,常常連續幾天通宵達旦,連同事都忍不住提醒她,賺錢雖然要緊,但是也要顧著自己的身體。不然身體沒有了,賺再多的錢也是白搭、道理誰都懂,但為了趕在自己的家被拍賣,她只能暫時將自己的身體拋到腦後。現在呢……這一切又是為了什麼?
“看來咱們今天又白等了。他**的龜孫子,敢做不敢認,躲在龜殼裡也不怕憋死”一個穿著短袖t恤的記者忍不住罵道。
“好了,你就消消氣吧。你再怎麼罵他也不出來。”另一個記者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等了,我們回去休息了,反正盡力了。”
先前的記者點點頭,扔掉手裡染了半截的香菸,邊回頭邊罵罵咧咧地走了。接著其他蹲守的記者,也拿著各自的傢伙陸陸續續離開。
“我們是不是也該走了?”譚凱從戴肖楠看向夏清幽,“哎,這幾天白等了不說,回去還得被上面罵,真窩囊啊。”
夏清幽安慰地拍拍譚凱的肩膀,“我們已經盡力了,臺裡不會怪我們的。”其實,她一直不知道這次這麼重要的採訪,趙素娥會讓她跟戴肖楠這個大小姐菜鳥。回想著趙素娥跟戴肖楠交流的眼神,心裡有些不安。
回到酒店,這些天一直看她嫉惡如仇的戴肖楠,居然拉住她,主動的說,“待會兒我給我姑媽打個電話回去,把我們這裡的情況告訴她,看看她怎麼說。要是不需要我們繼續在這裡等,我們就回去了吧,省得在這裡白耗時間。”
漫不經心地扯掉抓著自己的手,夏清幽淡淡地說,“我沒意見,你決定好了。這次你是記者。”然後又看向譚凱,“你說呢?”
譚凱因為一手扛著攝影機,於是只攤開一隻手,聳了下肩膀,“我就一攝影的,說白了,就打雜的,別的你們決定。”
回到房間剛洗了澡出來,房門就敲響了。開門看到站在外面的戴肖楠,夏清幽淡淡地說,“你找我有事嗎?”
“我跟我姑媽打電話了,她跟臺長也通了電話,臺長讓我們明天就回去。所以……”緩了緩,戴肖楠說,“一起下去吃飯吧,然後去酒吧坐坐,我聽說這裡有家酒吧挺不錯。我請客。譚凱已經在下面等我們下去了。”
我們?夏清幽很想說,我和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熟了?但看到戴肖楠眼睛裡一閃即逝的算計很陰謀,到嘴邊拒絕的話也沒說出來。
“你先下去吧,我換件衣服就下來。”夏清幽淺淺一笑,答應著。心說,戴肖楠,我倒想看看你想玩什麼花招。
三人一起去一家西餐廳吃了飯,又一起去了一家叫“曖昧”的酒吧。光看名字,都覺得讓人雞皮疙瘩驟起。
即使是曾經,夏清幽也很少去酒吧,去過幾次都是被凌寒強迫著,不然就是和哥哥一起的。當然他們去的酒吧不像這種連名字都讓人胡思亂想的酒吧。而是,一邊安靜喝酒一邊聽歌曲的酒吧,事實上那裡要不是隻供應酒,還真看不出是酒吧。
進了酒吧,夏清幽頓覺頭痛欲裂,舞燈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