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父半眯著眼,父女二人各想心事,半晌,季父思謀著道:“我有個不祥的預兆,過不了多久,內廷要出大事”。
季寶珠不得不提醒父親,道:“兒猜想,太后背後幫我,絕非善念,父親萬不可中了別人圈套,暫時與皇上相安,才是權宜之計”。
季雲海牽了牽嘴角,‘嘿嘿’冷笑,道:“為父知道,豈能為他人做嫁衣,即便有那個心,也是為我外孫”。
季寶珠垂下頭,摩挲著小腹,道:“不知是男是女”。
季父眼睛睜開,略輕快聲音道:“我兒蒙皇上寵愛,即便這胎是女,也總會有生兒的一天,只要是男……”。
季父‘呵’笑了,自信地道:“我季雲海就是身家性命不要,也定能為他爭一個好前程”。
其實,現如今的形勢,季寶珠也能看得清楚,京都五城兵馬指揮使,是蕭昂的親信劉正坤,因此整個京城兵馬皆掌握在蕭昂手中,但藩鎮兵權卻是不好控制,自古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蕭昂想削奪,這需假以時日,有足夠的耐心時間籌謀。
除了藩鎮外,大晉朝兵權為現任兵部尚書厲方所掌,厲方又是大晉第一忠直之臣,為蕭昂信任。
但前任兵部尚書季雲海多年領兵在外,風裡來雨裡去,與將士同甘苦,與眾將士換命的交情,老部下,結拜弟兄,遍佈軍中。季雲海定有他一方勢力,不可小覷,可以說振臂一呼,群起響應。
但如今的季雲海不敢輕舉妄動,出師無名,流於賊寇,名不正,言不順,那就人人得而誅之。
蕭昂忌憚季寶珠生子,就是不讓季雲海手中握有這張能打出去的牌。
季雲海眼光放柔,一股慈愛盡在眼底,望著女兒比上次離家時孱弱了,一陣心疼,卻頗為讚賞,道:“你不愧是我季雲海的女兒,為父就知道你能行,出了冷宮,我兒卻能最短時間內轉敗為勝,抓住皇上的心,這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