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笑的模樣像某種狡猾的動物,“我有強迫你嗎?我記得你也很投入,並沒有推開我,這樣說來應該是你情我願,算不上我單方面強人所難喔。” 沒心沒肺的笑,不在乎的表情讓妖豔男子眯緊了魅瞳。
“……”
“如果你想要,我不介意再來一次。”只不過死得更快些。
她暗想,跟他在一起,她越來越有被虐待的傾向了。
“你真的不怕死吶。”一而再,再而三的瓦解他的自制力,向他的極限挑戰。
他揚起顛倒眾生的笑,手掌在她詫異的注視下按住她的心臟,凝聚內力,稍稍用勁,她就會死在他的掌下。
不聽話的玩具,反抗他的玩具,算計他的玩具,死了也不可惜,沒了,再繼續找,他要的,是具有挑戰性卻不會與他做對的玩具,而她,反過來掌控他,動搖他的心志,誘惑他,令他心神不寧,這樣的玩具,留在身邊看了就生氣。
如此脆弱渺小的生命,在他面前如風中柳絮,輕易便可奪去,灰飛煙滅,他在猶豫什麼?
毀滅,僅是一瞬間。
“生氣了?”她動也不動,感受胸口傳來的壓力,眼都不眨一下。
明明擁有琉璃般耀眼奪目的美貌,歪著頭甜美微笑的模樣卻彷彿純真無邪的可愛孩童。
他心頭一緊,感受著掌中鼓動的心跳,遲遲無法動手置她於死地。
看著她一如既往溫柔的笑,瞳中依舊無波無瀾,心,漸漸沉了下去。
連死都不怕的人她還怕什麼?
世上可有她真正在乎的人?
“小雪,要殺我就讓我死得乾淨點,我還有一口氣在,一定叫你連本帶利的還給我。”
雲淡風輕的口吻,凝著他的眸子笑意盈盈,哪裡找得出半點害怕。
“你……”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是有仇必報的人,你欠我一分,我叫你還我十分,你砍我一刀,我讓你死無全屍,既然你已知道我的本性,就最好將我的話牢牢記住。”反抗無用,看他變臉也是種享受,讓她心情大好,難怪深若和皇上時不時惹她生氣,原來還有這等蹊蹺。她眯眼,“還不動手?”
“看來是我輸了。”上一秒還想殺死她的男人,下一秒恢復了妖魅無謂的邪笑,凝聚掌中的力道消散於無形,曖昧地停在她胸口輕撫。
愣住的人換成了姬千年。
其實躺著跟他對峙的姿勢很難受,但他的態度更讓她覺得心口像梗了根刺,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正卡在喉間,異常難受。
還是沒有完全看透他呀,這樣的人,這樣反覆無常的奇詭性格,跟她不相上下呢。
“不是說再做一次嗎,你不介意,身為主人的我又怎會介意。”剛剛動了殺機的男人這會兒用他那張禍水臉在她頸旁吐氣、誘惑,輕咬她的耳垂,手指在她胸前滑動,騷得她心口癢癢的,明知不可為,卻——然後,勾魂嗓音興致勃勃的提議臉紅心跳的事。“要不要進房做些更有趣的事,還是你想在光天化日下做?嗯,你也太大膽了,不過,我喜歡。”
光、光天化日下做什麼?
姬千年全身都僵硬了。
扮豬吃老虎的傢伙……呼了口氣,她嗔了他一眼,那一眼,顛覆以往的優雅淡然,風情萬種。
黑櫻雪心一跳,眼角也跳了跳。
回她一個笑容,妖豔傾城。
棋逢對手!
此刻,兩人心思奇妙的一致。
俊男美女臉靠臉,鼻抵鼻,眼對眼,深情凝視,外人看來是一副養眼的絕美畫面,只有當事人最清楚,無關風月,純粹試探對方的底線,看她(他)到底能忍到什麼地步。
人一生能遇見與自己旗鼓相當的對手,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姬千年笑了,伸手勾住黑櫻雪的脖子,
“真的要做?”要玩,大家一起玩吧。
黑櫻雪還沒做出反應,一個黑衣少年跪在他腳邊,對兩人曖昧的姿勢視若無睹。
“主上,君小姐來了。”
感覺黑櫻雪的眉皺了皺。
君?姬千年現在對這個姓氏非常敏感。
怎麼無論到哪裡都可以碰見姓君的人?難道君是了不起的大姓,遍佈天下?
“知道了,叫她在前廳等我。”揮揮手,少年如來時一般快速消失。
“可惜,只能留到以後再做了。”她聳聳肩,收回手臂,笑著眨眨眼,“你去見你的客人吧,那位君小姐應該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