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虛幻的假象,用謊言矇蔽眼睛,在瘋狂中墮落。看不清真實,忽視身邊的一切,終究會錯過對自己而言最重要的東西,到了最後才知道後悔,人類的劣根性呀——
執著,真是要命的東西。
“櫻雪,我是真的喜歡到想要娶你,我一點都不在乎你的身份,你為什麼就是不明白我的心意呢?”
情深意切的話飄進姬千年耳中,她笑了笑。黑櫻雪會明白才有鬼,即使明白也不會答應,要一個以殺人謀生,我行我素自由慣了的人嫁進豪門,簡直像給他上了一道枷鎖,安了個金絲鳥籠,比做牢還難受。
果然,黑櫻雪一貫妖魅獨特的嗓音中夾雜了幾絲不屑和不耐煩。“話說完了吧?如果沒別的事請儘快離開,以後也不要再來煩我了,鏡花堂不是什麼閒雜人等都能隨便進出的地方。我看在你是君家人的份上才容忍你,君小姐還是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比較好。”
說個請字是對她客氣,這女人三番五次跑來說些令他厭煩的話,倘若她不姓君,他老早把她扔出大門了。
“你就這麼討厭我嗎?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只是喜歡你啊!”女子大受打擊的表情讓身後的男人心疼萬分,卻又無能為力,因為她的心不在自己身上,而在另一個對她的心意視而不見的男人身上。
“送客。”黑櫻雪揮袖的動作優美宛如流雲,配上他漂亮的身段,妖豔的面容,性感的氣質,一時間讓人產生他在跳舞的錯覺。
轉過身的同時,和姬千年帶著調侃的笑臉對個正著,他一愣,揚起妖美惑人的笑。
“看夠了吧。”
“嗯,很精彩。”
不乖的玩具。“過來。”他優雅地勾勾漂亮的手指,旁若無人的姿態彷彿廳中除了他們沒其他人。姬千年感嘆世上真有報應這回事,剛剛把他的人當小狗似的招呼,轉眼間自己也成了他眼中的小狗。“我送你一樣東西。”
她發誓,那女子眼裡射出的寒光是淬了毒的。汗,黑櫻雪當真禍水一隻,她還沒弄清楚他們兩人的關係,這女人就把她當仇人了。
“什麼?”她上前,不能跟他捱得太近,會引起誤會。
黑櫻雪對兩人間過長的距離相當不滿意,手一拉,姬千年差點撲到他懷裡,當著其他人的面又不好把本性顯露出來跟他鬥法,只得忍住,稍稍站穩腳跟,假裝拂平弄亂的衣折掃了女子一眼,對方的寒氣更上一層樓,唉,她招誰惹誰了。姬千年收回目光,優雅的微笑。
“不是說有東西給我,是什麼。”
黑櫻雪從衣袖掏出一把小巧玲瓏的匕首遞給她。“給你防身用的。”在她耳邊說,聲音壓得很低,除她之外誰也聽不見,而且他表現出的態度也很曖昧,簡直像是故意做給人看的。
姬千年立刻明白他的意圖,哭笑不得。“你是故意回報我前些天‘欺負’你讓你自尊心受損的禮物?”他這是借刀殺人吶。
“禮尚往來。”他的笑充滿誘惑力,姬千年卻只感到頭疼。“你要記住,我也是個睚眥必報的人,我可愛的玩具。”
玩笑開大了。
那女子的眼神已經變得筆墨難以形容的兇惡,不是黑櫻雪在場,大概她早撲上來捅她幾刀了。
“謝謝你的好意哦。”姬千年窘迫地摸摸鼻子,把匕首收進袖中,眼珠子轉來轉去就是不看化身妖魔的黑櫻雪。她有預感,那女人一定還會再來——找她麻煩。
由此可見,情之一字,害人不淺呀。
翌日,她的預感成真。
當時她正在院子裡把玩黑櫻雪送她的那把匕首,考慮是要丟掉還是留下來物盡其用,這匕首小巧可愛,寒鋼鑄成的刀身鋒利無比,削鐵如泥,是夢寐以求的防身武器。不過,黑櫻雪的居心值得懷疑,他是要她拿來保護自己還是要她順便失手幹掉君姓女子,或是純粹給她找麻煩,在一旁幸災樂禍——他應該瞭解依她的武功即使不用武器也能徒手殺死人,萬一真失手殺了君姓女子,他又要如何收場?自己扛下來還是推她出去認罪?真是,怎麼想都覺得那男人不懷好意呢。
話說回來,君姓女子跟那姓君名初見的男人究竟是不是親戚啊?
“說,你跟櫻雪是什麼關係?”
剛收起匕首,脖子上就架了一柄亮閃閃的長劍。
說曹操曹操到,姬千年若無其事的掩住點點笑意。
她跟黑櫻雪的關係嘛——嗯嗯,她要好好斟酌斟酌再回答,總不能說那男人一廂情願當她是玩具吧,不然身後的女子惱羞成怒給她一劍,那就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