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見過那人?”
“嗯,真不認識。”
這時,鄭義看著趙靈兒俏麗的短髮,突然問道:
“靈兒,我記得媽好像也是短頭髮,對嗎?”
“嗯,我媽媽常年留著短髮,她說那樣利索,不會影響上課時教學生畫畫……”
趙靈兒說到這兒,也感覺到了一些什麼,嚇得渾身一哆嗦:
那個人難道把自己誤認成媽媽了?她跟媽媽本來長得就像,這一剪短髮,就更像了!
“趕緊給你哥哥打電話,讓媽媽回來一趟。”
鄭義憑著多年的刑警生涯,覺得這事兒可能跟金姍有關。
趙一南帶著媽媽第一時間趕回京州市。
看到妹妹沒事,趙一南鬆了一口氣,媽媽眼裡還是無邊的茫然。
這時,刑警隊長鄭義過來說,那個男的已經醒了,兄妹倆陪著媽媽來到病房外。
金姍慢慢地踱到小窗跟前,看到一個受傷的男青年雙手被拷著坐在床邊,兩名刑警分站在旁邊。此時,那男的也抬起頭來往這邊看,金姍正對上那雙陰沉的眼睛!
她突然間瞪大雙眼,渾身顫抖,猛地往後退,嗓音沙啞地擠出破碎的字:
“他……他……”
接著就歪倒在兒子的身上,暈了過去。
這時病房裡面傳來陣陣嘶叫聲:
“金老師!金老師——放開!放開我——”
……
幾小時後,金姍幽幽醒來,看著身邊的兒女,眼淚奔流,自從丈夫去世,她就不會哭也不會說話了,現在卻抱著女兒泣不成聲,像一座壓抑太久的火山突然間爆發出來,哽咽著反覆說著一句話:
“是我……是我害了你爸爸,是我……是我害了他……”
這個人,正是殺害趙大柱的兇手——谷君凱!!!
金姍斷斷續續的哭訴,揭開了一年前那起兇殺案的內幕。
谷君凱,美術學院的學生,聰明好學,畫得一手好畫,是個很有前途的學生,他為了更好地瞭解人體結構,甚至去醫學院選修了人體解剖學,可萬萬沒想到,他學的專業知識,竟讓他在行兇時,一出手就是一刀斃命。
金姍偶然瞭解到谷君凱的家庭背景,知道他在年少時有過一段痛苦的經歷。
谷君凱的父親是個包工頭,成天在外面吃喝嫖賭,喝醉了回來就打老婆,甚至有一次趁著大女兒自己在家時,將自己的親生女兒給了。
十五歲的谷君凱放學回來,看到疼愛他的姐姐和媽媽,躲在房間裡哭,問了大半天才知道,是他那個豬狗不如的父親做了孽。
他紅著眼睛,抓起菜刀,衝進臥室,對著酒醉後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畜生父親就是一刀,媽媽哭叫著衝過來抱住了他,年紀小再加上膽怯,那一刀,只在胳膊上劃開了兩寸長的口子,血倒流了不少,疼得那個畜生父親酒也醒了,看到自己兒子舉著菜刀還想砍他,一高蹦起來大罵著逃出了家門。
谷君凱還不解恨,握著刀站在屋中間喊:
“姐!去告他,他不是人,純是個畜生!”
又回過頭瞪著懦弱的媽媽:
“攔著我幹嘛?不讓我殺他,你就帶姐去法院,去告他,告死他!快去呀!”
看到媽媽一撒手跪坐在地上放聲大哭,姐姐窩在小屋床角邊哭邊哆嗦,他氣急眼了:
“哭!就知道哭!哭有什麼用!你們不去是不是?覺得丟人呀?你們這回放過他,下次他還敢,好,你們不去是不是,那我去!”
谷君凱不管那些,把沾著血的菜刀往地上一扔,直接奔法院去了,可他一去才知道,十五歲屬於未成年,人家不受理,他又氣哼哼地跑回家,拽著媽媽逼著姐姐去法院告。
最後,他的父親被判了八年刑,他的目的達到了,可家卻散了,姐姐匆匆找了個比自己大20多歲的外鄉人,嫁到了遠地方,媽媽受不了左鄰右舍天天戳脊梁骨,把房子賣了,到處打工供兒子上學。
最可氣的是,媽媽還偷摸去大老遠的監獄,給那個畜生父親送錢加伙食費,六年以後刑滿釋放出來,媽媽居然還跟那畜生住在一起!氣得谷君凱開始住校。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隨著慢慢長大,他知道了什麼是人言可畏,有時人的唾沫真的可以淹死一個人!
走在街上,看到有人聚在一起低聲說話,就懷疑人家是在說他,他甚至能聽到他們在背後說:
“看,那是犯的兒子,他爸爸了自個兒閨女,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