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把腿翹到疊好的被子上去,衝著窗前月娘的背影,說,“月娘,你怎麼不問我在哪裡喝的酒啊。”
月娘勉強的回頭看一眼,問,“官人,今天在哪裡喝的酒?”
西門慶洋洋得意的答道,“周守備那裡,他們把來運都灌醉了,還麻煩他派人送來的。”
月娘輕輕嘆出了一口氣,說,“你們這些男人呢,總是最愛在酒和女人身上下工夫。”
西門慶同她鬥嘴的說,“月娘,男人這一生有很多的工夫,除去花在女人同酒身上的,其他的基本上都浪費了。”
月娘不滿意的噓了西門慶一聲,說,“官人,你應該高尚一點兒,佛光可是普照的。”
西門慶起身坐在床沿上,雙腿耷拉到下面去,搖晃著身軀低沉著聲音,說,“月娘,聽周守備講,朝廷正在整改,明天看樣要通個信給親家。”
月娘大意無比的粗,把銅鏡拿在手裡看,說,“官人,瞎操什麼心,這種事親家豈能不知。”
西門慶覺得也有那麼一些道理,抬手摸了摸腦袋,說,“月娘講的也對,那就不操心了。”
月娘起身走到床前,說,“官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西門慶伸手拉拉月娘的肩膀,說,“周守備又納了一房小妾,才剛滿十六歲。”
月娘望望臉帶羨慕之色的西門慶,替他擦了嘴角流下的唾液,問,“哪裡的女孩?”
西門慶拉被子披到自己的身上,說,“聽他講是江南的女子。”
月娘對江南有一個美好的夢,認為那裡的山水全是有情的,女人全是水做成的,感了極大的興趣,問,“官人,你見了嗎?長的漂不漂亮?”
西門慶苦苦笑了一笑,說,“月娘,只見到她養的鳥了。”
兩人的談話不再一一描述,當日夜裡,西門慶在月娘處睡下,兩人禮貌性的做了,各自差不多了也便睡下,此事不提。
生活還在無可奈何中行走,八頭牛拉不住的態勢,有那麼一日,西門慶外面沒有了應酬,閒來無事的坐在堂內看書,月娘拿著畫冊坐在一旁。
原本很安靜的氛圍,突然聽到外面嘰嘰喳喳的聲音,西門慶抬頭往外面看去,這時候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