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尉遲靖寒腰間懸掛的玉佩很眼熟,我記得……
找到了!我就說嘛,我張靜雅對好東西向來是過目不忘的,我將那塊玉佩也取出來,反覆琢磨了一下,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將玉佩收回到錦盒裡,我又看了一下其他的東西,我翻出一對流金的瑪瑙墜子,小巧精緻,光彩四射,掛在耳朵上面,沒辦法啊,個性使然,改不了了,我就是愛美~
我像是作賊一樣,把那些信用帕子遮了一下,然後出了‘逝風閣’,這些東西其實我早應該看的,敵人就在眼前了,我才開始著急,我真是慢熱到一定程度了。
我躲回自己的房間,將尉遲靖寒的信一封封展開來,一封封的看,反覆的看,裡面還真說了一些我不知道的,原來是這樣啊!我說尉遲靖寒怎麼那麼痛快的就回應我先不成親的事了,原來兩個人均是父母給定的姻緣,卻又都不能違抗,便私下裡定了一些不成文的只有兩人才遵守的規定。親事,能拖後就拖後,如果兩人當中有一個人找到了喜歡的人,那麼另一個一定要搞失蹤,然後協助別一方結成連理。
媽的,這是什麼遊戲,這麼幼稚,真是沒法說了,古代人原來也會玩這種翹家搞失蹤,我心裡鄙視了一下下尉遲靖寒和蘭若白,還好你們這信是三年前寫的,不然我還真沒有辦法認同你們的幼稚行為。
不過這樣也好,我正可以利用這一點,蘭若白既然與尉遲靖寒兩人之間達成過這種協議,那麼就說明兩人是同一條戰線上面的。
但是,我又開始懷疑,這信件雖然說是放在‘逝風閣’裡,鑰匙也一直都戴在我的頭上,可是我有病的時候,整天暈暈乎乎的,誰想拿出去,翻看什麼東西也都不會被我發現,這信怎麼就沒有人知道呢?或者早就已經有人知道了,所以這親事也是一拖再拖?
我有些糊塗了,猜不到尉遲靖寒心裡面所想,也猜不到蘭若滄心裡面所想,他從來沒有主動到我這裡來過,也就是說他從沒把蘭若白這個姐姐放在眼裡過,我頂著蘭若白的身子去看他,他一點也不為所動,他這心裡到底是如何看待蘭若白的呢?我將尉遲靖寒的信收起來,想著哪天還得放回去,看過了,放在手裡就沒有用了,如果有人想看,他們早就看了,還用等到今天!
我終日裡呆在房間裡面琢磨這些人,然後儘可能的去臨摹蘭若白的行楷,一直是模仿著她最近時期的書寫方式,所以現在也算小有所成,我暗自高興著。身體已經全都好了,腿也已經活動自如了,只是不能跑跳,那樣還會隱隱的痛。
這日,天氣晴朗,一早晨風吹的絲蔓嘩嘩作響,起身吩咐丫頭們上了早茶,洗漱完畢,用了餐,便拿筆蘸水在桌子上練字,才擦過了桌子上的水跡,軒轅治便滿臉堆笑的走進來,“表姐,你忙嗎?”清脆的聲音,我一聽就滿心的歡愉,這個男孩子怎麼說也是我喜歡的型別,雖然外面傳言不好,我一直沒有反駁,一是因為我現在實力不夠,二呢,我也的確喜歡這樣的人兒,如行水流水一樣的乖巧人兒,誰不動心。
“小治來了,快進來吧。”我將桌子拾掇利索,望向門口。軒轅治一身白衣,紮了落日黃的腰帶,束著發,未有一絲凌亂,一又明眸熒亮熒亮的,嘴微張著,臉上掛著兩隻淡淡的酒坑,陽光投到他的身上,像是踩著金光而來的仙子一般,世上怎麼會有這樣俊美的人兒呢!
“表姐,我有事想找你商量。”一臉的乖巧,長長的眼睫像小團扇一樣,忽閃忽閃的,把我這心裡弄得這就一個癢。我拉過他的手,讓他坐到我身側的椅子上,關心的問:“什麼事,小治說就是了。”
“表姐,再過三日,我想去‘雲望寺’還願。”說這話的時候他半低著眼瞼,臉上掛著淡淡的紅暈,真是好看至極。我當下拍了胸脯許諾道:“自然可以,三日後我與你同去。”我此話一出,軒轅治竟然紅了眼眶,我安撫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孩子真是容易滿足啊,這樣的小事便感動得哭了。
而在我的眼裡,這是一個好機會,我還從來沒有出過蘭府的大院子呢,以前是腿腳不便,現在正好有個藉口,我想那些人也應該不會反對的。
而且我要把我已經康復的訊息透露出去,說我以身試險也好,膽大妄為也好,我必須和外界接觸才能知道有多少敵人,才能知道有多少的自家人,而且從蘭若白失憶之後,蘭府也太過於平靜了些,以前蘭若白的書房不說門庭若市,也絕對不像現在這般冷清,除了軒轅治偶爾過來,再無他人來訪了,以前那些要踩平蘭若白門檻的人都哪裡去了?
我的生財之道還要從那些人手裡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