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她也看出來了!”
石庶福晉道:“卑妾聽得少夫人在家裡就常侍候祖父母的,想來是個仔細慣了的!”
莊親王想起阿爾濟那健壯的身體,不免感嘆:“她瑪法七十多了,身子骨看著彷彿比本王還強!”
張庶福晉驚訝地道:“七十多了?聽著方才少夫人與貝勒爺的話,還在家裡教著一幫孩子練武呢!”
莊親王笑道:“皇上誇他教得好,現在身邊有好幾個侍衛都是他教出來的!”
張庶福晉與石庶福晉對視一眼,不免更堅定了與少夫人好好相處的決心。少夫人不但父親是封疆大吏,祖父居然也如此得皇上寵信,她自已也是個和氣人,而且又聰敏又討喜,才一兩天功夫,連王爺都看著很喜歡她的樣子!
莊親王在兩位庶福晉走後,不免又著米公公去查侄兒是怎麼單獨進了府的,怎麼也沒個人跟著侍候……
繼福晉去時,費嬤嬤的五十板子還沒打完,那行刑之人看到繼福晉,板子下面不免留了幾分力,費嬤嬤也因此撿了一條命,被繼福晉著人抬了回去。
因為是繼室,繼福晉並沒有與莊親王同住,而是住在後殿,庶福晉們則住在後寢,沒有側福晉,否則,當住後殿的東西側殿。
吩咐身邊的人幫著費嬤嬤好生收拾上藥,繼福晉回到了自己的房內,頹然倒在床上,身邊的大丫頭手腳輕快地服侍著她更衣,也不敢弄出大的聲響。
躺了一陣兒,繼福晉吩咐:“費嬤嬤收拾好了抬到我房裡來!我有話問她!”
大丫頭又急忙去看費嬤嬤,不多會兒功夫,便領著人抬了進來。
繼福晉揮退眾人,問趴在床板上的費嬤嬤:“你是不是把藥放錯了碗?”
氣息奄奄的費嬤嬤神志有些迷糊:“老奴現在頭昏腦脹,身上也痛得不行,一時也想不到別的!只是,彷彿奴才沒放錯碗!”
繼福晉不耐煩一揮手:“我們倆親看著她一口一口喝下去的茶,如果藥真在那盞茶裡,她逃不了我的算計,如今她一點事兒沒有,明顯是你心急慌亂放錯了,她又因為敬著你是我身邊的嬤嬤,給你倒碗茶,那碗茶裡卻放著你先前放的藥。”
費嬤嬤此時哪能清醒地幫福晉回想先前的事兒,身上被打得皮開肉綻,胸口被踹得現在出一口氣都痛,她只恨不能一口氣嚥下去,不再受這苦楚。
“福晉,老奴真的沒放錯碗!少夫人喝了茶,你看她臉一下就紅了不是!”她還得掙著命表功,她的兒子還指著福晉的哥哥提攜呢!
繼福晉看一眼眼都快睜不開的費嬤嬤,自然明白她為什麼死咬著說沒放錯,“你放心,你也跟著我這麼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會讓我大哥關照你兒子的!”
費嬤嬤即使在這會兒的情況下也掙扎著給繼福晉磕了幾個頭:“老奴謝謝福晉,老奴就是粉身碎骨也願意報答福晉的恩情,老奴本來還指望著能把伊拉哩氏扯進來,讓她脫不了嫌疑,這樣就算她逃脫了失貞,也逃不了害人的名聲,是老奴沒用,沒有幫到福晉!”
繼福晉想了想,“你倒也沒想錯,如果落實了她害婆婆身邊嬤嬤的名聲,以後,我要整治起她來,王爺也不會幫她說話,畢竟,就算是繼室,我也是她婆婆呢!”
“是,是,老奴就是這樣想的!”
“可現在,王爺卻一點兒沒懷疑她,還把你折了進去!”
繼福晉煩燥地一揮手,“你先下去好好養病,只是,王爺吩咐了不能留你在府內,你先到我的陪嫁莊子上吧,也別忘了再想想,這藥到底是怎麼下錯了碗的!”
不等費嬤嬤再辯解,揚聲喊了人來抬她下去。
繼福晉又把鍾成家的叫了進來:“今兒這事兒詭異得很,我親眼見她喝下去的,沒想到她卻一點事兒沒有,費嬤嬤又咬死了藥沒下錯碗,你幫我想想,這事兒是怎麼弄的?”
鍾成家的是繼福晉的陪嫁丫頭,是那木都魯氏家的家生子兒,對繼福晉自然是一片忠心的。
“福晉既然看著她喝的,那就沒錯,想來那碗裡是沒藥的,總不能真的她得了鬼神的眷顧吧!”
繼福晉撫著胸口:“她一個沒福得只能嫁庶子的丫頭,憑什麼讓神佛眷顧,不過是見了活佛一面,聽活佛說了些經文,就敢說是自己沾了佛氣夢到的,我也去了寺廟,我怎麼沒夢到!”
看看鐘成家有些悚然的神色,一擺手:“不用在意,平日我多舍金銀,為佛像雕金身,神佛自會護佑我們的!”
鍾成家的呼一口氣:“奴才也確實被她說的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