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某於相面一道有些浸淫……”
“你得了吧,當初見到爺還說爺是個夭折之相,就你這三流的相術,要是擺個攤兒,爺估摸著一天就得被砸。”
“咳,雅爺,您這是有貴人相助,渡過劫了,可這相,鄔某卻是沒相錯的。”
雅爾哈齊當初聽他阿瑪也說過這事兒,此時也不和鄔先生掰扯。
“你說說,是什麼能讓爺饒了你?”
“咳,尊夫人的相異於常人,總在若隱若現間,有些虛實不定,鄔某拿不太準也就不說了,雅爺這子嗣宮這些日子卻是亮了,想來不久又當有兒女出世。好命呀!”
雅爾哈齊呆了一下:“真的?”
鄔先生點頭:“尊夫人的相,似實似虛,鄔某有些拿不準,不過,子嗣宮看著也有些亮光,加上雅爺您的面相,這合在一起,鄔某才敢說這話。”
雅爾哈齊收回心神,“怎麼,我媳婦兒的面相怎麼啦?”
鄔先生拈著鬍鬚皺眉想了半天:“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明明不染塵俗,可她卻是您夫人……這種出塵之相,一些得道高僧有,卻從未在在世之人身上見過!奇怪,奇怪!”
鄔先生舉目望天:“鄔某自視目力過人,可總覺尊夫人仿似隱在雲霧之間,讓人看不清模樣,總讓鄔某想起那些子虛烏有,那些孔子也不說的事兒……所謂仙人之姿,應如是吧?
身居高位,卻無一絲倨傲之心,目光清澈,世間萬物對映其間卻無貴賤之別,雅爺,便是您這般不羈的心性最初見了鄔某也難免帶上些世俗之見吧,可尊夫人卻沒有,便是鄔某見了那不識字的農夫也會覺得自己高出一籌,可尊夫人眼裡,卻似乎是萬物平等,這不是出家人的心態嗎?”
雅爾哈齊嗤笑道:“出家人?出家人眼裡,人也分三六九等,出家人,也得吃飯穿衣,也認錢的!”
鄔先生嘿嘿笑了一聲,不再說話。
雅爾哈齊看鄔先生一眼,這臭書生還真有幾分本事,妻子掩了真容,別人都不曾察覺,他卻看出幾分來,不過好在他也看不清,若不然,嘿嘿……
鄔先生覺得背上突然涼了一下,掐指算了半天,什麼也沒算出來,倒是一邊的雅爾哈齊看得挑起了嘴角。
這個謀士的到來,給四兄的日子帶來了影響,對自己算不算也有了一些影響?
烏喇那拉氏見玉兒從前面回來,放下手頭上的事,揮退了下人。
“堂弟妹,那個鄔先生也就是個教書先生,有什麼值得你專程去看的?”
玉兒順著烏喇那拉氏的手坐在炕上,笑道:“倒是個有意思的人。”
烏喇那拉氏不以為意:“不過一個教書先生,偏你們都慣著他,爺回來時還領了我們暉兒鄭重其事地給那位行了師禮,他倒比上書房的師傅還能耐不成?”
玉兒從烏喇那拉氏的話裡聽出些不滿,勸道:“四堂嫂,你看四堂兄這般鄭重其事,就知道這位鄔先生不是個簡單的,至於是否比上書房的師傅能耐,這個,可不好說,興許各有所長呢?”
烏喇那拉氏嘆道:“算了,你們都這樣說,我以後也就敬著他吧,反正,我們爺拿他當寶貝似的成日掛在嘴上,我總得給我們爺面子不是。”
玉兒看著烏喇那拉氏的樣子撲噗一聲笑出了聲兒:“若不是鄔先生是個男人,玉兒都要以為嫂子這是吃醋了!”
烏喇那拉氏呆了一下,回過神來時,忍不住笑:“吃什麼醋呢,不過是見我們爺這段兒時間一回府就去找那位鄔先生,我總覺著我們爺有些太看重他罷了,便是戴鐸在府裡時,也沒這般得我們爺的心的。”說罷搖了搖頭:“算了,外面的事兒,自有他們男人去操心,我卻懶怠再理,府裡的事兒還一大堆呢。唉,為個差事,這些日子愣是沒踏進後院兒一步,這也就罷了,偏把所有人都得罪了,連十三弟來了,他也避而不見,你說何苦來哉?真是……”
玉兒也陪著烏喇那拉氏發了半天的愣,末了,嘆口氣道:“四堂兄也不容易。”
烏喇那拉氏抹一把淚:“偏聽不進勸,飯也吃得少……”
玉兒皺眉:“嫂子,這飯無論如何也得讓他吃下去的,這人是鐵,飯是鋼,不吃飯,再好的身子骨兒也經不住操磨的。”
烏喇那拉氏嗡著聲兒道:“誰說不是呢,可誰勸也不聽,能怎麼辦?成天黑著張臉,一府的人誰見了他不怕?”
玉兒笑道:“鄔先生應該不會怕吧。若不然,四堂兄日日去見他,他還能像現在這樣談笑風生?”
烏喇那拉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