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哈齊不動聲色,十阿哥看他一眼,搖了搖頭,一幫草民,也就罷了。
“他們衝散了侍衛嬤嬤,動手擄弘芝弘英的,卻是明泰從九哥那兒借的人,手腳利索得很。老雅,那都是在八旗有點兒根底的,你也把人家的腿弄斷了?老雅,你這手,真黑。”
雅爾哈齊看一眼老十,眯了眯眼。
十阿哥嘿嘿乾笑了一聲,又繼續道:“那擄了孩子的,把兩個孩子的衣服剝了,另找了孩子穿上,想引著玉兒去尋,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從玉兒的車前不遠處過去,玉兒也聽了侍衛的稟報,卻沒去追。”
雅爾哈齊見十阿哥疑惑地看他,哼道:“做孃的,總能認出自己的孩子的。”
十阿哥想了想,卻仍有些疑惑,不過,也只有這個說法能說得通了。
“那幫擄人的,把兩個孩子裝在袋子裡,準備帶出城,不過,你這邊手腳太快,城門早早的就派了人守著,他們沒敢上去。後來,步兵統領衙門與五城兵馬司的全城搜捕,他們無法,只能把孩子扔到那個專為大戶人家提供奴僕的黃鼠狼的門口,不過,這個黃鼠狼不只經營著牙行,他還幹過略賣人的事兒,拐過良家子販給相姑館……”
“咔嚓!”
十阿哥聞聲一看,不敢吱聲兒了。
雅爾哈齊看看被自己捏掉了把手的椅子,揚聲招來下人,讓他們把壞了的椅子抬下去,自己則另換了一張坐著。
“接著說。”
十阿哥縮了縮脖子:“那扔孩子的兩個人,現在,死了!”
雅爾哈齊衝著十阿哥咧嘴笑了笑,十阿哥覺得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兩人均死於意外,一個喝水嗆死的,一個出門被從不知哪兒飛來的盆兒砸死的,那盆兒,是個洗臉盆兒……”一個臉盆兒能砸死人?十阿哥打了個哆嗦。
雅爾哈齊看著停下話頭皺巴著臉吃點心的十阿哥,“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