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明顯起了殺心,那麼額娘肯定還是有危險的,只是,並非如阿瑪說的那般一絲生機也無……
皇帝手拄著連鞘刀站在場上直喘,雅爾哈齊苦著臉伸手扶著他,皇帝邊喘邊又踹了他幾腳,
雅爾哈齊也不躲,皇帝精神的時候,那力氣就不太大,這會兒累得,那腳上更沒力氣了。不過,那臉卻仍然非常識時務地又苦了兩分,這樣,皇帝才會有踹人的成就感嘛。要不然,皇帝踹得不滿意了,還指不定怎麼想法子治他呢,比起別的,他寧願皇帝踹他。
扶著皇帝坐回到太監們搬出來的椅子上,雅爾哈齊單腿跪在皇帝身邊,有一下沒一下替皇帝捏腿,皇帝看他一眼,哼一聲,也不阻他,這一頓攆,可把他的老胳膊老腿累壞了,這臭小子,太可恨了。
回頭看看幾個孩子,皇帝招招手,叫過來。
“弘普,惠容,弘芝,弘英,你們太子堂伯暈睡不醒已經十天了,烏木赤大師說他是被人暗害了,這才需要你們額娘去救,不過,危險並不像你們阿瑪說的那麼大。”
雅爾哈齊連交待後事這樣的事兒都做了,他也就不再瞞著幾個孩子了,這幾個孩子年齡不大,卻個個聰明,把事兒說明了,比讓他們一知半解更好。
弘普看著皇帝:“汗瑪法,為什麼是額娘,她一個內宅的婦人,能做什麼?天下那麼多高僧大德,能人異士,還找不出能救太子堂伯的人嗎?”
皇帝苦笑道:“此前,京中各寺院裡的高僧們已都試過了,咱皇家的供奉也都看過,卻是無人能救,後來,格魯派烏木赤大師說需要一個靈魂純淨的就能救得皇太子。”
弘普想了想:“汗瑪法,弘普可以代替額娘嗎?”
皇帝聽到這話,轉開眼去,目中少有的泛上了一絲溼氣。
最開始,烏木赤看上的便是弘普,故而昨日皇帝才招了雅爾哈齊夫妻倆進宮與他們商量,誰知玉兒一聽要兒子冒險,卻是怎麼也不同意,最後,在烏木赤看過後,覺著她的靈魂更好,這才同意她以身相替,只是,皇帝卻沒想到,這母子二人如此相似,知道原由後,連問出的話都一樣。
“弘普,你們額娘雖有幾分風險,卻並不嚴重,若不然,汗瑪法寧願捨棄嫡子,也不會讓你們額娘冒險的。”
☆、救治
皇帝和幾個孩子說著話;大抵是想到雅爾哈齊的“惡行”來氣;抬腳又踹了他一下;弘普想了想,領著弟弟把阿瑪擠到一邊;替下他家阿瑪為皇帝捏腿。
看著幾個孩子的行事;既便是這樣的時候;皇帝也忍不住笑了笑,抬頭正看到嘻笑的雅爾哈齊;皇帝又來氣,斥道:“滾;滾你堂兄弟們那邊去。”
雅爾哈齊邊走邊揉著身上的處處傷患,走到了皇子們堆裡;抱怨道:“你們也不救救我。”
眾皇子聽了這話,一起轉開頭去,救他?皇阿瑪揍他的時候還少了?誰耐煩費那力氣。再說,他們上去,難不成讓皇阿瑪揍他們,還讓兄弟們看笑話,他們可沒這人厚臉皮。
皇帝摸摸幾個孩子的頭,“這事兒呢,本不打算告訴你們,不過,你阿瑪這一添亂,汗瑪法若不說,不知你們會嚇成什麼樣子。”
皇帝說著,看一眼那個在兒子們身邊一臉痞笑的罪魁禍首,狠狠又瞪了一眼,這才心平氣和接過惠容遞到手裡的茶喝了一口。
“這事兒要從去年說起,打去年開始,京裡便有孩童無故昏睡不醒,最初,也未有人在意,京中多少人呢,天天都有孩子生病,原是常事,可年後,同樣症狀的病卻不斷髮生,昏睡,囈語,驚悸至抽搐……下面便有官員擔心是什麼不可知的瘟疫,便把這事報了上來。
那時,朕就讓你們四堂伯去查。這才沒查幾日,孩子們又都好了,朕也就沒把這事兒放心裡了。”
皇帝說到此處,皺了皺眉,又鬆開眉頭,低頭看一眼幾個孩子,安撫地又摸了摸他們的腦袋。
“你們四堂伯的性子最是較真兒的,這事兒雖過了,他卻一直沒停手,就一直查著。上個月,他遞了個摺子,朕一看,才知道,居然是跟幾個英格蘭與法蘭西的人有牽連,咱們皇室的供奉也查覺出來一種不屬於中土的力量。
既找著了證據,朕就著你四堂伯把人監管起來。只是,這人剛關起來,你們太子堂伯就在上朝時莫名地昏倒在地,這不,到現在,都十天了,也一直不見醒。”
一國之儲君,發生這樣的事兒,自然是朝野震動,有說太子無德的,有說太子被魘咒的,有說太子身體不好連皇帝都不如為儲君恐有不妥……這些,弘普這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