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麵王”可一絲半毫的關係也沒有的。
四阿哥心情頗好地回到府裡,下人卻通稟道年側福晉有請。
四阿哥也未進書房,直接轉身往年氏所住院子走去。
嬌美脫俗的年氏穿著素淡的羅裙斜倚在榻上,望之如湖畔之月,欲攀卻惜乎距之甚遠。
聽著腳步聲,年氏側頭看來,見著四阿哥,淺淺一笑,撐起軟柔的身子,“爺回來了。”
四阿哥走進房內:“你不用起身,讓丫頭們服侍便好。”
年氏卻並不聽,走到四阿哥身旁,服侍著他換上家常的衣裳,一通忙乎後便不免有些微喘,看得四阿哥趕緊半抱著她坐回榻上,心疼道:“你這樣子事事勞心勞力,怎麼養得好身子。”
年氏打眼角撩了四阿哥一眼:“爺的事兒妾不勞心勞力,卻為誰勞心勞力去?”
四阿哥嘴上責備,心實喜之,聽著愛妾如此回話,更是喜上加喜,“你這身子,有些病弱,如今,玉兒醒了,不若請她為你看看?”
年氏垂下眉眼:“怎好勞動伊拉哩姐姐,她也才剛病癒幾日功夫。”
四阿哥張了張嘴,前兒在乾清宮見著玉兒,雖看著精神不錯,不過,到底睡了十年,誰知是否真的已經痊癒,那些太醫的話,卻不可盡信,現在就讓她勞神替年氏診治,確實不太好。雅爾哈齊和幾個堂侄兒若知道了自己存有這般非分之求,只怕要找自己麻煩。
“既如此,再等等,只記得平日放寬心好好養著。”
年氏抬眸笑道:“我的爺,我這還怎麼養才好呢。”
四阿哥撫撫愛妾滑嫩的臉,“你這西子捧心的模樣,爺是喜愛的,只是,再如何,總不若你身子好起來爺更喜歡。你養好了身子,才好為爺生育子嗣。以前你年紀小,誕下的四丫頭體弱多病,早早夭了,爺就想著這幾年把你身子好好養養,養好了,再替爺生個健壯的兒子。
玉兒以前就說過,女子年紀大一些生育子嗣成活更容易,果然,你看,弘曆和弘晝的生母,都是二十了方生下他們,他們的身子骨兒素來可不就是好的。只怪爺當時不夠謹慎周到,若不然,你也不致遭受喪女之痛了。”
年氏拿帕子擦了擦眼睛:“妾知道,爺也是心疼我們那苦命的女兒的。”
四阿哥把年氏摟得更緊一些,舉目望著房頂,嘆口氣:“沒事兒,太醫說了,你現在身子比前幾年好多了,想來,再懷上孩子,必是個身子好的。等玉兒養好了,我再跟她要些好東西,你吃了,就會更好了。”
年氏伏在四阿哥懷裡,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打嫁給四阿哥,每年必會聽他提一兩回這個伊拉哩氏,這女人,到底有什麼本事,哄得自家這位素來冷酷又有些多疑的王爺這般相信她。
“爺,我二哥打蜀地送東西來了。”
四阿哥低頭看著懷裡愛妾愛靨如花的模樣:“又送什麼了?你收著便是,告訴爺做什麼?”
年氏輕嗔道:“你這個甚是相得的二舅兄,送你的東西倒比送我這個親妹子的還多。”
四阿哥聽了這話,心裡高興,一揚眉:“他又給爺送什麼了?亮工這樣子不好,在外做官,更應該多花心力管轄好一省之大事,督促屬下官吏的政事言行,怎麼倒抽那許多時間尋摸珍玩古藉?不好,太勞煩他了。”
年氏佯怒道:“人家一片真心實意替你尋來好東西,你既不領情,且扔了吧。”
四阿哥看著年氏嬌嗔薄怒的樣子,心裡泛上疼憐之意,哄道:“非是不領情,實是怕他把功夫都用差地方了。好了,好了,爺都收下,可好?”
年氏轉嗔為喜:“這才是呢,那是我哥哥,送你東西,不都是該的,一家人,總說這樣的話,著實讓我傷心呢。”
四阿哥心裡聽著這話,受用得很:“對,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既送了,爺便收著吧。”
二人坐在榻裡又黏乎了半天,下人來問是否現在便把午膳呈上來,年氏正要應答,四阿哥卻揮了揮手:“午膳我去福晉那裡用,今兒就不留了。”
年氏的手緊了緊,打進府起,但凡四阿哥進了她的門兒,除非為著公事,還沒幾回這樣自己要走的。
四阿哥看著年氏哀哀欲訴偏一言不發的模樣,嘆口氣:“堂弟請我明日赴宴,你們福晉素與玉兒交好,她們也許多年沒見了,明兒自要與爺同去的,爺得去和她商量一下明兒送什麼禮才好。”
年氏輕笑道:“平素,人情來往的事兒都是福晉打理,這許多年,經了多少事兒,從不曾有不妥當的,爺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