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少陵待她再不好,她心裡再難過,怨恨地,也只是桑採青,對待方少陵,還是會將整顆心撲上去,期望得到他的一點點愛憐,一點點關注!
這是這個時代的特色,叫囂著自由平等、婚姻自主地畢竟只是少部分的文,現政府和法律形同虛設的時候,絕大多數的中國,還是遵循著一輩輩傳下來的規矩習俗、道德準則來約束自己和他的生活。
流雲曾經從來沒有想過要和方少陵好好的談一談,他們的思維方式不同,生活習慣不同,價值觀、生觀和世界觀全都不一樣。讓流雲跟他講自己經歷後世教育所形成的所思所想,也許會被現的當做中邪來處理,其實,就流雲本身來講,她的穿越,本來就是可以當做迷信中的鬼上身來處理。還想要現的接受她的想法,她根本不會做這樣天方夜譚的夢!
不過,現流雲覺得,她其實已經可以和方少陵談一談了。能夠說通他離婚,就再好不過了,反正,流雲與他的婚姻,他看來就是累贅一樣。他現也娶到了心愛的女,也許會有另外的孩子,他們可以和平的分手也說不定,她現的生活很好,一點都不需要麻煩方家。雖然小康平的事情比較難辦,但是流雲覺得現代的時候,離婚的雙方,有一方獲得了孩子的撫養權,另一方同樣還是孩子的親,可以探視,可以疼愛,孩子長大了,兩方的父母都要孝順,這其實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要孩子跟著她生活,流雲覺得這種條件沒什麼不能接受的,小康平總要長大,她也不應該剝奪他得到父親親疼愛的權利。
小桃知道小姐和方少帥有事情要談,抱著小桃就進了房間裡,流年看看姐姐,看看姐夫,終於意識到,這裡不是他該呆的地方,也緊跟著小桃身後,走進房間裡,還體貼地帶上了門。
“是怎麼找到的呢?”聽他說是武志強一路跟著小桃找來的,她就一直疑惑,現想要先問問清楚。
“上個月廣州參加孫中山先生召開的國民會議,參加一個宴會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國民黨南京軍區胡長官的太太包裡的一封信,那很像的筆跡!上面還有地址。”
“所以,小桃接到的,那封從廣州寄來的訂單,其實是發給的?”流雲瞭然,她說呢,自己的生意不好也不壞,反正她只求精不求量的,只上海南京和江蘇省的一些上流貴婦之間有些名氣,怎麼突然會有廣州那麼遠的地方寄來的訂單,原來如此……
她往報社裡投稿件和往家裡寄信,都可以用不同的地址,反正最終稿費什麼的,都是王社長直接給她。但是,她跟做生意,總不能像之前那樣變幻著來吧。雖然換了名字也換了地址,但是筆跡,她根本忘記了這回事,以為省城離這裡還遠,有誰會想到呢?看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了,這一年來的安穩生活她到底是懈怠了,當初驟然失去了工作,讓她根本沒有考慮太多。
“是的,廣州接到信之後,就帶著志強到了上海,那裡等了幾天,就見到了小桃!”這一年來,方少陵對於自己妻子的聰明程度有了全新的認識,他有時候就根本不能將現的流雲和之前那個什麼都不會的大小姐聯絡到一起去,甚至就好像,她們,其實是兩個!
這次,若不是這個巧合,他想他要找到流雲,還要很費一番周折!
“這裡,就是靠著給織衣服,給報社寫東西過日子嗎?”方少陵不能理解,流雲到底有多大的氣性,寧願外邊吃這樣的苦頭,帶著兒子和她一起受罪,都不願意回去好好過日子。他原本也曾想過,流雲這樣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大小姐,帶著小桃這樣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鬟,肯定過不長久,也許沒幾個月她們外邊呆不下去,錢花光了,就自己回去了。
可是,現看來,如果不是他找了來,她們過這樣的苦日子,都不願意回家去,難道說,他娶平妻這件事,真得那麼讓流雲接受不了,可她為什麼當時不說出來呢?方少陵覺得自己還是搞不懂流雲到底想什麼?
“娶桑採青做平妻這麼不願意嗎?當時,要是說不願意,不會……”
“不會?”流雲看向他那理所當然的樣子,好像他娶平妻是迫不得已,全是因為她自己沒有說出來不願意嗎?可是當時呢,全省城都知道桑採青是他的救命恩,兩個整天病床前膩一起,流雲真得回憶不起來他有哪一點不甘願的表現。還是男,總是這樣會找藉口,可以事後輕易地將責任都推到女身上?
“為什麼要說不願意?方少陵,要搞清楚,是自己提出來要娶她的。沒有逼說,一定要娶她,否則會怎麼怎麼樣。現還沒有明白嗎?娶不娶平妻,完全乎的心意,不是說好還是不好就能決定的!不是小康平那麼大,總應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