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個傻子在一起?不過是青樓中的女人,人盡可夫。能有何能耐?
“娘子!”緋玉晗還不等花容完全走出來,立刻欣喜的抱個滿懷,圈著花容的脖子,閉起一雙狹長妖魅的眸子,親暱的蹭磨。
花容飈火的怒氣降了一半,一個爆栗子賞給這個傻子!
“讓你在家裡待著不要出來,你竟然這麼大咧咧的跑出來!還跑到這種地方來!”
“娘子,子玉不是故意的,子玉找不到娘子……”
大腦袋在頸邊討好的蹭拱,花容無奈,不由的放柔的嗓音:“以後不許這樣了,知道麼?”
“嗯!”
緋玉晗重重的回答道。
“兩位還真是情深意重”冷嗤的聲音譏諷道。
花容細眸倏眯,眸底浸了寒意,竟敢讓子玉學狗叫?她可不會忘記!將粘上身的子玉放開,轉身走進煙水樓。
雪白的羅紗曳地長裙在紅色的燈光下散發出難言的氣息,暗紋雲緞嵌毛絨大髦襯得嬌顏勝霜雪,秀雅的身段玲瓏窈窕,長髮以銀緞簡單束起,似乎是髮髻拆一半時匆匆趕出來,嬌顏上帶著未褪的慵懶。
緋唇嬌顏,翦水墨瞳柔婉中帶著三分清雅絕麗,一出現,瞬間將樓內的其他脂粉全比了下去。
樓內響起了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烏穆深邃的眸子瞬間凝滯,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他竟也想起這詩情畫意的詞句來。
“這位是……”
花容唇邊笑意盈然,眸底卻森寒如冰,掃了一眼面前之人明顯的異國五官,眸斂暗芒,笑道:“小女子聽聞西棲乃我雲昭友邦,民風質樸,從不惡意欺弱,可有此事?”
“自然”
“小女子的夫君雖天生痴兒,卻從不主動招惹他人,不知今日是何緣故得罪了各位?”
烏穆眼底深寒,盯著花容不淺不淡恰恰好的笑容不語。
先將好話說足了,再說她夫君從不主動招惹別人,再問是何事讓他夫君學狗叫,分明就是不動聲色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他們身上,偏偏一開始的大帽子扣下來,還不能不接?
倘若怪罪倒是坐實蠻不講理,欺負弱者的罪名。
本來他對此不甚在意,想怎樣對付那個傻子,她也不能如何,但是,這個女人一來直接挑明瞭他們的身份。
他們一行人到此地,除了雲昭皇室並無其他人知曉,而附近臨國七八個國家的人長相大同小異,能夠看一眼他就斷定身份絕非易事。
今日在此喝酒,訊息也是剛剛傳出,這個女人不可能是聽這青樓中的女人說的,那麼她如此肯定自己身份,恐怕與皇室有關聯,他倒不好在不明她身份的時候對這傻子事咬著不放。
這樣一個舉手投足皆露出其身份不低的女人,他自然不可能還真認為是風塵女子。
只是,他不甚明白,這樣的女人為何要嫁給一個傻子?
一副皮囊再好看也抵不上正常的頭腦。
想到此,唇角微抿,敲扣椅背,鋒銳的眸子盯向花容:“小姐芳名?”
花容摸了摸在胸口亂蹭的大腦袋,抬眸看了一眼烏穆,緋唇微勾:
“恕不能奉告,閣下若無事,恕我不能奉陪……”
雲昭的女子,閨名是不能隨便告訴別人的,雖然她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