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鋒利的劍鋒直指緋玉晗的脖子,速度快的驚人,緋玉晗狹眸閃過一絲暗芒,他稍稍分神,竟然就被鑽了空子。
只是,脖子上抵著的冰冷長劍似乎對他沒有絲毫印象,他一雙墨藍的眸子緊緊盯著憤怒的桃夭,殷紅的唇那勾起的弧度緩緩消失,抹平。
“夭夭,你知道的,只要本王不想輸,就不會輸”冰涼的指腹移開她手中的劍,眸光緊緊鎖住桃夭每一個表情。“本王不想放你走,你說怎麼辦呢?”
桃夭冷然回視,沒有避開他深邃如黑夜的目光,冷聲道:“赤蚺王不殺我,不怕終有一日自食其果?”
“呵——”緋玉晗邪肆一笑,眼尾微挑。“除非本王自己送死,否則,就是你師父,也奈何不了本王!”
其實,當時他們兩人誰也不曾想到,一語成籖。
桃夭還是被強拘在連雲谷之中,她出奇的安靜,也沒有再像從前一樣一頭往外衝。
緋玉晗高興不起來。
他就像那種人類青年一樣,彷彿中蠱,鬼迷心竅的總是全副心思圍著桃夭,似乎時時刻刻想看著她,她就站在眼前,還是看不夠似的,他也說不清這種怪異的感覺。
他覺得自己好像被施術了一樣,他無法解釋這種怪異的時刻想親近眼前之人的狂躁不安。
可是,她卻連看都不願看自己一眼!
“……夭夭”
第三日,他才小心翼翼的從暗處走出來,坐在桃夭的對面。手裡還拿著兩個淡粉的桃子,甜蜜的香氣甚是好聞,他洗好了狗腿的拿到夭夭面前。
他昨日去問了良羽幾人,他們好像說討好桃靈,用這個最合適,所以自己偷偷跑去天道門後院偷了兩個桃子……
桃夭抬眸掃了一眼緋玉晗沒理會他,也沒轉身就走。
緋玉晗發現自己離瘋不遠了,因為她不驅趕自己,不躲避自己,就高興的要命!
“夭夭,這個……”緋玉晗伸出手,將桃子捧到桃夭眼皮子底下。
桃夭瞥了一眼他手中的桃,抬眸怪異的看著他,唇角微微抽了抽。沒有人比她更熟悉這東西是長在哪裡的……
緋玉晗伸著手也沒收回,桃夭不接,他一時之間有些尷尬,又不好收回來。
“你別再做這些可笑至極的事情”桃夭臉色淡了下來,轉身就走了。“雞鳴狗盜之事有辱你赤蚺王高貴的身份!”
緋玉晗指骨微青,有些僵硬的收回手。
西蜀酷熱,蛇季與人間春季極是相似。
緋玉晗安靜了兩日,他去了一趟青修的木屋子。他懷疑自己真的是哪裡出了毛病,身體中好似窩了一團火,燒的他坐立不安。
青修捋了捋自己一大把白鬚子,老眼微跳,眼神有些奇異,半晌方道:“你這病,老頭子我治不了”
緋玉晗唇色殷紅欲滴,墨藍的眸子隱隱透出暗紅的血絲,這段日子,他脾氣暴躁難控,聽到青修這模稜兩可之言,又有發怒的前兆。
“咔嚓”脆響,木桌子斷裂了一角。
“你——說什麼?”狹眸的眸子危險的半眯,似乎下一刻青修再說出什麼,他就要捏斷這老烏龜的脖子。
青修心底一個咯噔,對於這位的破壞力,心有餘悸,他一把老骨頭經不起折騰,眼角微抽,小心問道:
“又是一年蛇季,蚺王以前可曾出現此種情形?”
“本王一心修煉,哪注意什麼季節不季節!”緋玉晗不耐煩。
“難怪”青修若有所思。
“什麼意思?”
“蚺王不如去鳳王的媚姬樓試試,此病恐怕只有那裡的蛇姬能治,燥火上湧,她們有那法子下火……”青修語氣有些怪異,不過他實在沒法說:閣下,你這是蛇季到來,慾求不滿之兆……
往季,緋玉晗專心修煉,心平氣和,甚至性子偏向陰冷暗沉,對此不以為意。今年不知是何緣故,沒有如以往一般,青修想著,大概是緋玉晗見著了雌蚺的緣故,他聽說這段日子蛇王出關,碰到不少前來攀附的雌蚺,前段日子似乎還傳出有雌蚺緊纏他不放之事……
也許,就是這緣故……
緋玉晗將信將疑,青修說一番他的大概症狀,差不多類似,他也就信了七八分。
只是,他心底實際上有一點沒告訴青修,他碰到桃夭時,似乎症狀就更嚴重了。
夜晚時分,一輪圓月高懸,空氣中似乎有些悶熱,悶悶的堵得胸口壓了一顆巨石。桃夭想睜開眼想動一下手腳卻怎麼也無法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