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安靜沉睡的身子。
緋玉晗抹掉唇角溢位的血色,目光冰寒的盯著墨淵。
他絕不會讓墨淵帶走夭夭!
即使,她不愛他,即使當初那十日的溫順是騙他的。
他既然認定了妻子,又怎會眼睜睜看著被人搶走卻什麼都不做?!
“師父?你先帶阿狸回雲止山,阿狸現在不適應在這裡消耗”雲穹到底比雲竹年長,很多事情看得更明白。
緋玉晗剛剛之所以突然收勢遭受反擊力並不是因為他怕師父,而是因為師父懷裡抱著阿狸!全力之下,恐怕阿狸也會受到牽累,師父忘記了這點,緋玉晗卻沒忘!
墨淵臉色有些冰冷,抱緊花容,並不打算過多停留。
緋玉晗豎瞳妖異,赤色的熾芒爆閃,身形突轉,長劍擊向墨淵,聲音陰鷙低沉!
“放下夭夭!”
“妖孽!”
兩方顫抖不休,雲止山七子並不是緋玉晗的對手,墨淵並不一定打不過緋玉晗,但是緋玉晗被七子拖著,又不要命般直撲向墨淵,根本就是瘋狂的打法,一時之間,兩方膠著。
滕羅怔然的看著半空中你來我往,目光直直定格在緋玉晗身上。他無法說出口,豎瞳卻溢位異常的情緒。
滕羅,我的孩子與你一樣也是蛇兒……
他們的父親是一個數千年的赤蚺……他們父子長的很像……
赤蚺……數千年……蛇兒?
她說的,是不是眼前的赤蚺王?
滕羅沉默不言,忍不住摸了摸頸後的黑色鱗片,乾啞的喉間艱難的吐出字眼:
“……容……容”
南冥寨子蛇群早已消失,然而此刻,眾人的視線卻齊齊聚集在半空,赤色的鱗片在烈日之下晃人眼膜,兩方較量,一個個喊出的字眼落入眾人的耳中,卻是陣陣駭然。
為何這赤蚺蛇妖口口聲聲說容姑娘是他妻子?
容姑娘怎麼可能是蛇妖的妻?
巨響碰撞聲驚人,花容胸口陣陣發悶,忍不住嗆咳一聲,逐漸恢復意識。
“夭夭!”
“璃兒?”
“咳……嘔!”
花容腦袋猛然歪向一邊,嘔出一口血氣,這才稍稍好受些。視線有些模糊,待眼前的場景逐漸清晰時,意識到自己躺在墨淵的懷裡,身體僵了僵,翻身就要下來,冷不防就撞上了緋玉晗殷切的眸光。
花容一滯,忍不住揪住了胸口,掉頭閉上眸子,沒有再掙扎。
“夭夭,你還要躲著我麼?”緋玉晗苦笑,既然他只有死了,她的夫君才能回到她身邊,為何還這般不願呆在他身邊?
呆在他身邊不是更利於下手嗎?
難道她就這般厭惡自己,這般不願看到他?
“緋玉晗,你不要再來找我了,我真的不愛你,一點也沒有……”花容目光有些渙散,盯著前方一動不動,聲音平淡而絕情。
如今,一切都不重要了。
南冥的事情也終於過去,她也該回去雲止山,長空鏡可以讓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