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晚十分鐘出現。
“您早。”
迪子一邊和大家一起打著招呼,一邊察看著阿久津的
神情。
那以後倘若圭次趕去阿久津家詢問她的事,阿久津的
表情總會有何反應。圭次如此認真,所以也許會說什麼。總
之,不會相安無事的。
然而,阿久津打著招呼後,只是把目光朝迪子掃了一
眼,便消失在設有衣帽間的研究室裡。而且和往常一樣,以
後只來過一次化驗室,態度毫無變化。
杳無音信。圭次那邊也是那樣。假如後來在阿久津處
打聽到什麼,電話總該打來的,但連電話也沒有。也許從阿
久津處打聽到真實的情況,驚訝之極,反而一聲不響地回
家了,但儘管如此,一隻電話總該有的。
午休,靜悄悄的,靜寂得令人感到索然。
下午上班開始了三十分鐘時,阿久津悄悄靠上來,放
了一張紙條,“今晚六點在花山等候”。阿久律是來通知秋
季在東京召開學會的事,順便才放了這張紙條。
看見紙條,迪子瞬感一陣心悸。以前不知有多少次收
到過紙條,但唯獨這次,似乎隱含著什麼重大的含意。
下午,迪子一直在想著倘若受到阿久律的盤問時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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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如果受到盤問,就只能手忙腳亂不知所措。全部照實
說來就該受到懲罰。她不知道阿久津會說什麼,但因此倘
若兩人的關係功虧一簣,即使如此也毫無辦法。也許還是
這樣來得乾脆。
“到了該分手的時候,自然會分手的。”
她想起所長說的話。她心想現在也許正是這樣的時
候,一邊為這時刻宋得如此之快感到惶惑。她感到這是自
作自受,同時覺得因此而分手心中不忍。
五點半,工作一結束,迪子便換下白大褂,徑自去了花
山餐廳。時間正好六點,但阿久津很難得地還沒有來。迪於
只要了一杯咖啡,望著對面白色的牆壁。
過了十分鐘後,阿久津才趕到。也許是跑著來的,他滿
頭大汗,還喘著氣。
“你去哪裡了?〃
“嗯,正好有些事……”
阿久津用手帕擦著額上的汗珠,要了一杯啤酒。
“下個月的學會,你也去嗎?〃
“我能去嗎?〃
“有三個名額,所長和我,另一個你去也沒有關係。這
次發表的異型血型是你第一個發現的,所以你去也很正
常,用不著左顧忌別人。”
阿久津這麼說著,一口喝完了送來的啤酒。迪子來時
還揣揣不安,現在心頭反倒感到一抹失望。重要的話也許
還在後頭。
然而,阿久津絲毫沒有想要提起圭次的摸樣,盡講著
在學會上要發表的論文,和去東京約事。這時,阿久律想起
道。
“這件事也許你不要聽,我妻子又惡化了。”
“你夫人?〃
迪子以為這下該提起了,不料卻是全然無關的另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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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到了秋末初冬變換季節時就不行了。”
“是風溼病吧。”
也許頭腦裡牽掛著圭次的緣故,迪子能比平時更冷靜
地聽著河久津妻子的事。
“以前只是膝蓋和腳腕,這次發展到手肘和手腕,看來
不住院不行了。”
“又要住院?〃
迪子說著,又附了一句,“真可憐。”
“這次病情很重,看來不會象上次那樣馬上出院的。”
“上次不是治癒了?〃
“風溼病會擴散的,病會轉移到手、腳、心臟,看來不可
能完全治癒的。”
“如果那樣就一直……治不好了?〃
“即使暫時治癒,看樣子也不能根除。”
迪子想起夫人五月在琵琶湖任憑微風吹拂的身影。就
是說,她的憎恨目標,美貌而矜持的有夫之婦,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