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著花美男問道:“你是說他麼?”
那俘虜聞言,躲在其他西川逃兵的身後拼命點頭道:
“是!是是是!……就是他,他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怪物!今天凌晨,就是他帶兵衝進我們的軍營……他他他他殺人就跟剁蘿蔔似的,兄弟們敵不過,十個裡面有八個是被他用刀砍死的!”
大帳中的人聽了這話,不由得面面相覷:躺在擔架上的男子看上去沉靜若水,溫潤如玉,全身上下沒有一絲陰霾之氣,看他的容貌服飾,反而有種隱隱的高貴氣質,怎麼看,都跟那什麼殺人魔扯不上半文錢的關係啊!
只有明玉見那俘虜臉上的表情不像是作假,心中暗自想道:如果這西川俘虜說的是真的,那麼這花美男的確是個危險的人物……俗話說的好:人不可貌相,有的人雖然看上去華美俊秀,儀表堂堂,但指不定內心是個黑的呢!
不過,龍朔和西川交戰已久,誰是誰非,一時半會還真是不好判斷。
西川俘虜見眾人臉上的表情各異,知道帳內的這些人多半是不相信自己,他因為清晨那場屠殺,一路狂奔逃進天昱的聊城,好不容易保了了一條小命下來,沒想到剛剛在敵營裡舒了一口氣,那殺人狂魔竟然也跟著進來了!
雖然花美男是躺在擔架上被人抬進來的,但是早上的血腥屠殺,已經在那位俘虜的腦海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恐懼記憶。俘虜此時是筋疲力盡,他急紅了眼,對天發誓道:“各位大人,蒼天在上啊!小的王三願意對天發誓,若是小的嘴裡有半句假話,這條命還是叫著殺人魔拿了去!”
王三剛發完誓,那擔架上的花美男忽然動了一下,緊貼在他身上的那把長刀咕嚕咕嚕地從擔架上滾到了地上。
“啊!!!————”王三驚恐無比地尖叫了一聲,連滾帶爬地就要往帳外跑去,情急之中,主將大叔一把將他抓了回來,王三身上捱了幾腳,被主將大叔狠狠摔回地上。
“呸!你小子,休想在你爺爺面前裝神弄鬼!”主將大叔一腳將王三固定在自己的一條大粗腿下,雙手抱拳,對七皇子遙遙說道:“七殿下,單憑這小子的一面之詞,咱們尚不能確定擔架上的人就是什麼恐怖的‘殺人魔’啊!再者,末將在聊城守城數年,還從沒聽說龍朔國有這等令人聞風喪膽的角色。”
說罷,腳上加重了力道,踩得王三慘叫連連:“這西川逃兵言行怪異,說不定是想借機逃脫也未可知……西川與龍朔交戰,數次危急我天昱邊境,這西川人的陰險狡詐,末將和城中的眾位士兵是深有體會的。”
明玉聽主將大叔的意思,是完全不相信那俘虜口中所言了。
七皇子沉思片刻,淡然說道:“將軍言之有理,不過……這擔架上的人身份尚不明確,不如等他醒來盤問一番,咱們再好做下定奪。”
主將大叔欣然贊同:“殿下英明!如此,咱們等著男子醒來,一切真想便可以水落石出啦!”
王三趴在地上,只緊張地看著花美男的方向,當他發現花美男這會兒仍是處於昏迷之中,暫時對他沒有什麼威脅之時,他心中總算是暫時地安心了。
帳中跪著的其他西川士兵並沒有與王三相同的經歷,那些俘虜計程車兵看到王三在天昱國的軍營中這樣丟西川國的臉,一個個都對王三的行為鄙視極了,要不是手腳被綁著,幾個脾氣爆烈的西川俘虜早就上將那王三去一頓好揍了!
眾俘虜此時均在心想:“王三這貪生怕死的孬種!生成這副德行,就該自覺點,上戰場做什麼,給國家丟人來的麼?!”
可惜這些人如今自身都是別人的階下囚,在天昱的地盤上撒野的事,也只能是在心裡想想罷了。
商議過後,七皇子給花美男單獨安排了一個帳篷。
到了第四天的時候,軍醫樂呵呵地進主帳來報告,說是花美男他老人家終於醒了過來。七皇子聞言,著實誇了那軍醫幾番,隨即派人去摸花美男的底細。
主將大叔得到訊息,立馬就將王三提到了大帳裡,想要和花美男當面對質,看王三有沒有撒謊。
王三聽說花美男醒來,嚇得當場就昏了過去,主將大叔罵了幾句,連連給王三甩了好幾個巴掌,直把他的臉都打腫了,也不見王三醒過來。
“嘿!這小子裝死了是吧?!一個醒了,一個又昏了……這這這……”主將大叔被王三氣得吹鬍子瞪眼的。
明玉被他那乾著急的樣子逗得心中直樂。
七皇子在上頭安慰道:“將軍稍安勿躁,盤問的人一會就來了,到時候咱們聽聽盤問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