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背後的紅狼忽然懶懶的道。
〃說!〃我沒好氣的回答。喂?真是個沒禮貌的犬科動物。
〃你叫什麼名字?〃紅狼問了我一個極其普通又及其不普通的問題。
〃我以為你的腦袋沒被我撞壞。〃我不動聲色的道。〃飯堂的餐桌還沒有昂貴到使用裝甲車的特殊合金金屬來製作。〃
〃你不該叫法蘭。。。。。。〃紅狼喃喃道:〃那個名字不適合你。〃
〃哦?〃我挑挑眉:〃你以為呢?〃
〃刀子。〃紅狼忽地轉過身來,眉毛絞成一團,若有所思:〃鋒利的刀子。〃
我一怔,隨即撫額,痛快的大笑。自重生以來,我還是第一次笑得這麼開懷,完全的拋卻了心頭的陰暗煩鬱和無奈。在身側黑人們的驚呼聲中輕鬆的壓下紅狼的腦袋,用力揉亂他那慄紅色參差不齊的沖天短髮,我露出一口晶亮的牙:〃嘿,小哈士奇,我也開始對你感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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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的死讓白人們群龍無首,獄警官的失職行為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被降職查辦,並調離德克薩斯,那個開黑槍的倒黴獄警也同一時間申請調離,想必他自己也清楚,如果繼續留在這裡,他一定會在某個時候不明不白的死在德克薩斯監獄的某個角落。沒有了好事故意挑釁的傢伙,監獄裡平靜了不少。我的轉變以及同紅狼的關係變化再次讓無聊的犯人們換了一個審視角度,獄中的勢力關係開始重新洗牌,白種犯人們開始若有若無的轉向我的方向,這種尋求強勢庇護組成團體無疑是監獄中犯人們保護自己的潛規則。
美國的監獄是根據刑期長短來安排囚犯的聚集的,在這裡的犯人大都是八年以下的刑期,很短,並且如果表現良好便可以申請假釋。如果不是涉及生死,即使生活枯燥乏味,大都不會有人做出會讓法官做出加刑判決的事情來。能夠和平相處,在此基礎上的偶爾打架鬧事的調劑,還是很受眾人歡迎的。我和紅狼之間並不存在生死相搏的對立關係,雙方首領的和平相處導致了這段時期執勤的獄警們臉上時常露出輕鬆的笑容,連帶著對待犯人的態度也好轉了許多。
紅狼出乎意料是個很好相處的傢伙……只要你沒有冒犯到他。接下來與他同室的生活開始豐富多彩起來,同他的每一次切磋都是一種痛快的享受。監獄裡的日子實在是很簡單和單調,想找到一件可以消磨時間的事情是多麼的不容易。在這裡我再次詆譭一下紅狼的低階興趣,如果他望向我的眼睛裡的慾望不是那麼濃烈,我想,我們會成為很好的兄弟。
這頭狼有著自己的獨特的原則和價值觀,他承諾過保我不死,卻在做出〃法蘭還是死了好〃的判斷後任由法蘭結束自己的生命而而未加阻止,即使這一舉措足以讓他失信於人;同樣的,當法蘭如同換了一個人……事實上的確換了一個的時候,他在展現出對我的濃烈興趣之餘反而堅守了他的承諾,非但挺身而出擋下了所有對我可能造成威脅的情況,並且信誓旦旦的向我宣佈,刑滿之後,他完成了他的承諾,我便是他的。
我懶得與他爭論這沒有營養的東西。刑滿之後,我便會消失了,開始我的新生活。不是法蘭,也不是利刃,既然老天讓我重活一世,為何我還要執著著過往,讓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來束縛著我?心情放鬆之餘,肩上的包袱也一併丟下,映入眼簾的一切事物,包括這陰暗的囚室,難以下嚥的監獄伙食,以及被禁錮自由而造成的絕對詭異浮躁的氣氛,都讓我覺得新奇和有趣了起來。
之前生活了二十九個春秋,我都是在忙忙碌碌馬不停蹄的匆忙中度過的,尤其是後期,終日繃緊著神經,穿梭在最危險的地方,這一刻不知道下一刻是否還能再見到燦爛的陽光,任務空下來的時間不是在休養生息就是在磨練自己的技巧,儘可能的爭取增加自己的存活概機率。像現在這樣的閒暇,根本想都不敢想的夢幻生活。
度過了起初閒下來渾身難受的時期,我喜歡上了觀察人群。從前觀察的重點總是物件是否懷有攻擊性武器,根據他的肌肉和動作判斷他的威脅性和殺傷力,並模擬格鬥狀況,迅速計算出消除威脅使用的技巧以及需要的最短時間。而現在,我則愛上了根據他們的語言,生活習慣來判斷他們的職業,並猜測著他們可能入獄的原因。在我正對這個新的遊戲樂此不疲的時候,監獄的入口的鐵門發出了咣噹的脆響,我習慣性的抬眼,雖然無法看到,但還是可以猜出,有新的犯人進來了。
紅狼興趣缺缺的躺在下鋪打著盹,我則跳下床鋪,繼續我的這幾天來的觀察遊戲。透過鐵門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