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慈一眼;淡然道:〃我聽管寧先生說今天劉備的夫人甘夫人和吳懿地妹子以及張魯的瘋女兒都會住進司空府;所以早早地到門口來看看到底有沒有什麼能夠幫得上忙的;今後我們就都是鄰居了。〃太史慈暗道:這是否也算是同病相憐?當下點了點頭道:”如此,就不打擾夫人了。“
尹氏微一點頭,和太史慈擦肩而過。
太史慈的心中卻興起一種曼妙無邊地感覺。
這樣不是也很好?雖然沒有男女之情,更因為道不同而不相為謀卻也相安無事,人與人之間這般泰然處之豈非是一種境界?只是不知道那甘夫人和吳懿的妹子有沒有這種心境。
才來到大廳,卻見禰衡這狂士和自己的副手陳琳正端坐在大廳之上,看見太史慈走了進來,連忙站起身來快步上前,向太史慈躬身施禮。
太史慈含笑道:“原來是禰衡你啊,不必多禮。”言罷便令兩人回到大廳上坐下,然後詢問道:“你們兩位怎麼這麼悠閒?難道今天沒有新聞需要撰寫嗎?”陳琳這從袁紹那裡投降過來的人見到太史慈始終有點害怕,聞言唯有僵笑,神情頗不自然。
禰衡卻微笑道:“主上難道還不知道嗎?現在天底下最大的新聞就是主上攻打下了益州啊,我們此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當然,管寧大人說許子將先生的師弟神相管輅已經來到長安一些時日了,這等天下知名的人物我們哪有放過的道理?”太史慈聞言心中一震;知道管寧等人就在等自己回長安;這不;自己才一會長安;一切的準備就開始運轉了。
看來自己也要加緊行動了。
看著太史慈出神的樣子,陳琳琳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壯著膽子說道:“在下聽說管寧先生要我們來是為了揭開當年主上在臨淄時候遇到的一樁懸而未解的秘密,而且這個秘密的答案就在許子將先生手中。”
太史慈看著陳琳,暗呼厲害,這個管寧果然有手段,當年陳琳也是臨淄之會的喜賓,對臨淄當處許子將留下的評語之謎自然是記憶猶新,有這人來作證,越發增加了可信度。事情已經很明顯了,管寧準備把當初許子將在臨淄為自己下評語的事情揭秘,經過新聞報紙的方式昭告天下,這實在是再便捷不過了。若是再利用神相的一些話語,那麼自己就算是立刻登基別人也沒有話說。
一想到這裡,太史慈決定立刻去見許子將探探口風。
當下太史慈站起身來對禰衡道:“你們先坐著,等幼安兄來了你們再從長計議,我這裡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禰衡連忙站起身來對太史慈恭聲道:“主上日理萬機,天下所有的大事都要主上操心,主上的確不可在此逗留太久,我們就不再打擾主上了。”
太史慈點了點頭,便站起身來向後廳走去。才來到許子將的房門之外;就聽見許子將的長嘆之聲傳了出來;太史慈心中好奇;不明白這可以看穿天命之人到底在嘆息些什麼;不由得放慢了腳步;側耳傾聽;只聽見許子將嘆息道:〃師弟;你學究天人;對於命相尤為精通;難道還不能為自己延長壽命嗎?若是這樣下去;用不上幾年;你們兄弟兩人豈非要………………〃
一語未畢;許子將的聲音竟然有些顫抖;太史慈聞言大為奇怪;他當然知道這是許子將在跟自己的師弟神相管輅交談;只是沒有想到自己會聽到神相管輅的壽命問題;這實在是出乎太史慈地意料之外。神相管輅在太史慈的心中根本就是神仙似地人物。所以並沒有意識到此人會死的問題,現在聽許子將的意思,彷彿這神相管輅會命不久矣的樣子,當下心神震顫,凝神細聽。只聽見神相管輅的聲音傳蕩在太史慈的耳邊:“師兄,你並非是人世間那些物質的凡夫俗子,自然應該知道‘人事或可為,天命不可改’的道理吧。人的盈縮之期正如天上明月或缺或圓,自有其規律,哪裡是我們所能左右地?正如喬木高大,灌木矮小,各自有其生長的根本,小弟我先天稟賦如此,哪裡是後天所能改變的?延壽續命?那根本就是不切實際。我們這些人能夠上窺天命已經是老天爺的垂青了,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我非神人既然天生天殺,我為魚肉,天地為刀俎,世間眾生誕生以來便已經是當局者迷,又怎可苛求旁觀者清?哪裡可以長生不老?若想達到此境界。則要上求天道,師兄數十年如一日,尚且不可得,而現在時不待我,又何必耗費此心力呢?人世間的事情一向是以訛傳訛,小弟為人算命不過是摸清了人家地生長軌跡,實話實說而已,誰知道卻被別人傳得越來越神。居然說小弟可以神人交感,與北斗南斗這等掌管生死的神明做買賣。為人改命,豈非荒謬?若是小弟有此本領,早就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