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彙報這一段的朝中大事。
不可否認,在青州改制之後,再加上管寧的指導。青州的那種簡便易行地粉公方式已經為眾人所接受,大家分工明確。職責和權力十分清楚,不會發生像以往的相互推諉職責地事情,故此長安的事情雖然千頭萬緒,但是眾人彙報起來無不頭頭是道,條理十分的清楚。讓人聽了覺得十分明快。此時已經是冬天,故此在今天的會議上,很多官員向管寧提出了明年地一些發展規劃,農耕漁牧、貨物流通、徵兵訓練、文化教育等等等等,這些東西太史慈可並不擅長,雖然這許多年來太史慈已經經過了學習,但是這些治理國家的詳細工作他還是做不來,充其量只能利用從後世學到的經驗做一些粗枝大葉的預見性的指導,這些工作還要管寧具體負責才行。
管寧顯然對一切工作早就有了一個具體的規劃,對於每個人的問題都做出了明確的答覆,面面俱到又照顧全域性,處置得當並且方法靈活,叫太史慈聽了歎為觀止,覺的學到了很多地東西。饒是如此,等到眾人會彙報工作、緩緩散去之後,時間也已經是將近中午。
太史慈卻沒有閒著,想起要到監獄中去看看司馬懿、於伏羅等人,便和管寧以及高堂隆兩人一起去長安城的監獄。
沿途之上,太史慈看到長安城的居民臉上一個個喜氣洋洋,更有一些認識自己的百姓見到自己之後不由自主地鞠躬行禮,表示最高的敬意。這其實也是青州的法令;下跪之禮是不可以隨便使用的;雖然太史慈貴為一人之下萬人之際的大司空;但是也不可以隨意地接受別人的跪拜。
太史慈這麼做地目的當然是為了培養百姓地尊嚴感。
太史慈看著長安百姓的笑臉,自然高興,卻有點奇怪道:“這些百姓一個個興致高昂,難道最近長安城有什麼喜事?”管寧和高堂隆對望一眼,前者笑道:“主上難道忘記了,荊州孫策地死就是最大的喜訊啊。”
太史慈恍然大悟,看來孫策在長安百姓的心中還是有一定的分量的,雖然無法和太史慈相比,但是長安的百姓卻都知道孫策地處荊州,擁有長江天險,太史慈要想消滅掉孫策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誰都想不到孫策居然死於非命,這對於對漢中戰局並不是十分看好的長安百姓來說無疑是個天大的喜訊。
孫策一死,荊州就垮了一大半。想到這裡,太史慈微笑道:“這件事情的確是件喜事。但是荊州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應該還有變數。”
管寧微笑道:“難道主上說的乃是曹操嗎?不過曹操可沒有那麼大的胃口吞併荊州,即便有荊州世家大族的支援也無濟於事,莫要忘記周瑜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雖然孫氏家族中並沒有什麼出色的人物可以扶持。”太史慈搖頭道:“那倒未必,孫氏家族中的孫策的弟弟孫權是個人物,而且若是說到守成的話,孫策和乃父孫堅都不如這個孫權。周瑜很有可能去扶持孫權。”
管寧皺眉道:“孫權?這小子我倒是聽說過,但是並沒有看出他又何出色之處,在所有孫氏家族的子弟中不過是中庸之資。”太史慈輕嘆道:“幼安兄你有所不知,這個孫權乃是孫氏家族中的異類,為人陰柔冷靜。看上去文靜,但是殺伐決斷更在孫策之上。不過此人即便是繼承孫策的事業也很不是時候,孫策的死把荊州攪亂了。孫權和曹操有的一場拼殺了。”
說到這裡,太史慈心中一動,因為管寧的一番話,太史慈猛然想起了一件自己一直忽略的事情,臉色微微一變。
管寧點頭道:“我聽說曹操已經把自己的軍師戲志才和荀攸調到了漢中地區,我看曹操對荊州是志在必得啊。”太史慈點了點關,卻忍不住道:“不過我在擔心另外一件事情,要知道在戰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曹操的確對荊州有吞併之心,但是曹操此人雄才大略,他應該看得出來若是和荊州全面衝突的話最後便宜的只會是我們青州。所以曹操謀奪荊州是一定的,但是很有可能謀的是區域性利益。”
管寧也是聰明的,聞言一愣,呆道:“主上的意思是說曹操不會吞併荊州,而是奪取和江東接壤的一部分。既可擴充實力,又是量力而行,還可儲存同盟關係?”太史慈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在漢中之戰地時候。益州便割捨了自己東川的利益讓給荊州,不就是為了聯手對付我們青州嗎?”
頓了一頓。太史慈又道:“周瑜在這時候也應該知道怎麼做對他有力,很有可能周瑜會主動暗示曹操佔據荊州的一部分作為曹操不要干擾穩定內部的條件呢。這兩人大局這般出色,自然知道怎麼做才是長遠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