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一說到這種話題時兩人必然要爭得面紅耳赤。
這還是伊籍思想在兩年來不斷進步的結果呢,要是換了別的文人在此情況下,恐怕要直斥其非了。
太史慈自心意轉變後,思考問題的方式產生了極大的變化,聽到伊籍這麼說也不生氣,道:“伯機說的有一定道理,不過我看這些難登大雅之堂的東西就好比我們腳上穿著的鞋,要合腳走的才快,雖然不能和聖人之言相比,但卻輕視不得!須知鞋裡的一力沙不大卻影響我們走路啊!”最後已有語重心長之感。
伊籍聞言身體一震,呆了片刻,起身向太史慈鞠了一躬,才道:“伯機輕狂了,還是主上說地對,即便是在下賤的行當也對這個國家有很大的作用,輕視不得!”
太史慈欣然,雖然無法改變伊籍認為手工業是賤業的觀念,但至少讓伊籍明白了任何行業都有其重要的作用的道理,這就是個進步。
不過伊籍和其他人此時均感受到太史慈與以往不同的地方,卻又說不清。
太史慈不理眾人的感受,自顧自地說下去道:“一直賦閒在家的孔義出任青州刺史,各個郡的郡守都會去祝賀,不過喬肅大人生病,他令我前去,所以找來大家商量一下。”
伊籍冷哼一聲道:“喬肅大人真會見風使舵。”
眾人不解,伊籍接著道:“誰都知道我東萊郡現在兩股不相容的勢力,大家平時不見面,各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可我就不相信此次前往臨淄的人中會沒有劉氏宗族的代表!”
眾人聞言恍然大悟,紛紛暗罵喬肅狡猾,這樣一來,即便雙方在臨淄發生了什麼衝突也與他無關。
要知這兩方一個是朝中有人,一個是實力強勁而且是喬肅升官發財的希望,喬肅夾在中間不好做人。
不過太史慈卻不會把劉氏宗族的人放在心上,難道還敢對自己不利嗎?大不了自己多帶一點人馬。
想罷,太史慈展開喬肅給他的通道:“據這信上說還有不少達官貴人前去,唔……還有許子將先生也會在臨淄現身。”
“什麼!”眾人驚聲尖叫!
太史慈被嚇了一大跳,不就是一個人名嗎?有什麼值得驚訝的?
許子將?太史慈知道,不就是那個評價曹操“治世之能臣,亂世之梟雄”的人物評論家嗎?
不過太史慈卻理解伊籍等人的心情,這時代的人當官只能透過舉薦制度,所以就產生了一大批所謂的人物評論家,天天對著人家指手劃腳,太史慈向來對這種人沒有好感。也就是這個許子將似乎看人還準一點。
伊籍急急道:“如此說來,主上此次一定要去臨淄,許子將先生在外雲遊多年,當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月旦評已經多年未開,如今現身臨淄,則天下賢才必將蜂擁而至……”
太史慈一愣,繼而大喜,他倒沒有想到此點,要知亂世在即,自己手下的人才卻只有這麼幾個,有點捉襟見肘。如果能夠在臨淄蒐羅到人才,甚至是一二大賢,那就賺大了。
豈料伊籍卻說的是別的意思,道:“兩年來,伯機冷眼旁觀,深知主上之才可比管仲伊尹,無奈潛龍在深淵,無人明瞭主上的胸襟才華,主上此行定要想法得到許子將先生的點評,如此則身價倍增……”
太史慈這才明白了伊籍的良苦用心,自己要有人才投奔不假,不過自己的名聲太小,焉能打動這時代注重出身的人才來投奔自己?
不過這才正常,要知這時代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將來的天下要亂成什麼樣子,又怎麼可能在此時提出什麼招攬天下賢才的的說法?即便是自己這兩年的行為,在伊籍看來也不過是擴充自己的家族勢力而變成新計程車族而已。
在一旁的杜遠卻急急道:“主上,此次去臨淄帶上我吧!”
“你敢!”李仙兒瞪著眼睛嬌叱道。
太史慈有點莫名其妙,這杜遠新婚燕爾就想著去臨淄難怪李仙兒生氣,……不過這李仙兒脾氣也太大了一點吧?
卻見大家臉上均是一付忍俊不禁的樣子,心知其中可能另有玄機,而且只有自己不知道,看來當與那月旦評的內容有關,可恨自己頭腦中的記憶殘缺不全,當然不知眾人所笑何物,也不好意思問。反正到了臨淄一切就都明白了。
雖是世家子弟,卻與杜遠交好的徐盛面容古怪道:“你居心不良,我也幫不了你了。”
伊籍雖然想去臨淄得要命,但心知西北六縣的政務不可無人打理,開口道:“如此,主上可帶文響(徐盛的字)前去,至於禮物,由我來準備。唔……至於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