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也把管寧這大儒嚇了個不輕,到現在太史慈還記得管寧目瞪口呆看著他的樣子。
張夫人才一進屋,太史慈就長身而起,對張夫人笑道:“張夫人,鄙人太史慈,久聞大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三生有幸。”
張夫人明顯被太史慈的丰神俊朗的氣度所打動,更被其眼中時而閃現的霸氣所懾服,不由得心中懍然,自知太史慈乃是自己平生僅見的難纏人物,就連郭嘉都未為給他這樣的感覺。聞言笑道:“太史將軍客氣了。妾身才是久仰大名呢。”
說話間,太史慈仔細地觀察張夫人,饒是他這見慣貂蟬這等美人的人也不由得讚歎張夫人的美麗,她沒有貂蟬那種清秀與狂野揉合的氣質,也沒有蔡文姬的飄逸絕塵的氣質,但是卻有一種令人怦然心動的魔女氣質,在高貴中有著無窮的誘惑,令男人覺得為他萬劫不復也心甘情願。太史慈心中冷笑,果然有魅惑人的資本。難怪聰明如郭嘉者也會險些中了她的圈套。
要知郭嘉乃是最擅長於揣測別人心理的智者,張夫人原本不是郭嘉的對手,可是郭嘉偏偏不自覺的被張夫人算計了一下,究其原因,實在是郭嘉不懂得女人的心思,更重要的是會被這女人美好的外表所迷惑。不過太史慈卻不敢說自己比郭嘉強,若是換了自己,時間長了,只怕也會是這種結果吧?這大概是男人的通病,就像劉備被孫尚香魅惑一樣,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自己只不過是因為置身事外,又沒有和張夫人接觸過,所以才會對張夫人有這麼理性的分析。
張夫人見太史慈看向自己的時候,眼中十分清澈,不露一點感情,那英氣勃勃的眼眸幽深得好似一潭無底的湖水,叫人看不清裡面的內容,心中更加驚訝,眼前這個人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當成女人看,出現這種情況,那只有兩種可能,第一,太史慈根本對女色不感興趣,第二,太史慈對自己另有圖謀。無論是哪種情況,都不是張夫人願意看到的,因為這標誌的自己最有效的武器之一:美貌,失去了效用。
不過張夫人卻自有一套,在發現這一點後,張夫人迅速的推翻了自己原本準備好的策略,開始在心中飛速的計較起來,看著太史慈大大方方地一擺手,便柔順的坐在了太史慈指定的位置上,那麼樣說不出的聽話,看著太史慈一呆。旋即太史慈心中冷笑,知道這張夫人又在耍花樣:在比自己強勢的男人面前暫時裝傻,贏得對方的信任,誤以為自己已經屈服於他,然後加以利用。郭嘉大概就是不由防備這一招吧?
可惜太史慈不吃這一套。
兩人落座後,太史慈心中竊笑:想必奉孝現在在桌子底下一定感到奇怪,尋找墨姬和張夫人有何關係?表面卻望向長夫人,笑道:“張夫人可知鄙人為何這時候請夫人過府?”
張夫人嬌笑道:“太史將軍一向是出人意表,妾身年不過一介女流,見識淺薄,又哪裡能猜得中呢?若是說天底下還有能跟得上太史將軍思路的人,那一定是郭嘉先生,對了,郭嘉先生人呢?妾身早就在家中為郭嘉先生準備好了晚飯,怎麼沒有見他回來?”
太史慈暗呼厲害,沒想到這張夫人上來就像自己使用裝傻充愣這一套,若是自己沒有防備,被這麼一個大美女這麼崇拜的盯著看,肯定是會飄飄然了,而且最厲害處還在看似關懷備至實則是在詢問郭嘉的跡象以便一探虛實。
太史慈心中大罵,表面上卻故作愕然道:“怎麼?奉孝現在還住在夫人家中嗎?我以為奉孝早就搬了出來,剛才奉孝陪我吃晚飯閒聊一會兒就走了,難道是和夫人走岔了道?不行,我定要讓奉孝搬出來住。太給夫人添麻煩了。”
張夫人仔細看了看太史慈,覺得太史慈沒有說假話,才嬌笑道:“是太史將軍太客氣了才是,奉孝先生在我甄府中已經住了好長時間,那裡會有什麼麻煩呢?”
太史慈搖頭道:“夫人不要勉強,有些事情不能出於面子便強要去做,鄙人雖然初來鄴城,還是聽到了一些有關夫人和奉孝之間的風言風語,雖然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但瓜田李下,還是有些避諱的好。”
張夫人聞言臉色微變,旋即發出嬌笑道:“謠言止於智者,太史將軍多慮了。”
太史慈卻意味深長道:“不然,有些事情還是防患未然得好,否則一失足成千古恨,到那時再回首已百年身。”
張夫人聽得一呆,她哪裡聽過“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這等精闢的句子,更不知道此句乃是清人魏子安的小說《花月痕》中的句子,只是覺得這句話大有看破人生的意思,而且此刻從太史慈的嘴裡聽來,似乎還有別的味道,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