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都有著無限的深意,自己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郭嘉對別人的嘲諷絲毫不放在心上,只是靜靜地站立那裡一言不發,好似和自己沒有半點關係。這令眾人中唯一沒有笑的沮授頗為難受,不知道這個郭嘉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待眾人笑聲我逝去後,大廳中又是一片寂靜,充滿了劍拔弩張的味道,畢竟辛評剛才在言語中有冒犯太史慈的地方。誰知道對方會有什麼反應?
要知青州軍中一向視太史慈為軍神,辛評這一番話是在是冒青州軍對之大不韙。現在那個白衣少年如此的利害,要是想擊殺辛評的話,實在是易如反掌。
當然這種可能性極小,因為那將意味著雙方還未進行的談判徹底談崩,根本無法進行下去。
不過要是郭嘉忍耐下來的話,那麼剛才趙雲出手賺下的談判的一點優勢就會蕩然無存,白忙活一場。
辛評就是看穿了這一點,才會如此口無遮攔,出言諷刺郭嘉,令其進退兩難。
郭嘉心中好笑,這點小小鬼蜮伎倆焉能瞞得住他?更何況辛評的這一套本就在他的算計之中。
待眾人笑過之後,郭嘉才對趙雲淡淡道:“子龍,你聽了這位辛評先生的話有何感想?”
趙雲老實答道:“恨不得將侮辱我等主公之人碎屍萬段!包括剛才發出笑聲的人,也不例外。”
這句話說得極不客氣,令大廳中所有人的臉色為之一變。
郭嘉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清秀的微笑道:“那你為何馬衝上去結果了他們的性命?”
郭嘉的話令大廳中的武將們臉色大變,以為這是郭嘉的命令,紛紛把手放在了腰間佩劍上。
豈料趙雲並沒有動手的意思,看著對面一干人等緊張的樣子,趙雲搖頭道:“若是隻有我趙雲在此,一定會出手的,但有郭嘉先生在此,我趙雲只不過是一個小小偏將,沒有您的命令,屬下豈會出手?”
眾人聞言,大感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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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沮授心叫不妙,他已經知道郭嘉下面要說什麼了,但卻偏偏無法阻止。
郭嘉轉過頭來,看向韓馥略帶嘲諷道:“刺史大人,正如辛評先生所言,我青州原本是孤陋寡聞之地,不足掛齒,只是想不到我們青州一個小小的偏將都知道行動前要請示上司,不知道這位掌管前糧的辛評先生有何資格調動軍隊,對我們這遠來是客的人指手劃腳,甚至格殺勿論?到底誰才是冀州的主人?”
辛評也非傻瓜,郭嘉這句話一出,他馬上色變,知道了郭嘉的用心所在,好毒辣!竟然是想要自己失去在這大廳中的發言權?
韓馥被郭嘉說得大感沒有面子,老臉微紅道:“郭先生不要把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只不過是一場誤會而已。”
繼而瞪起了細長的眼睛,對辛評喝道:“還不下去!”
辛評是有苦說不出,唯有退到一邊,站在那裡生悶氣,看得荀諶搖頭嘆息。
沮授心知己方又輸了一陣,不過卻令他心服口服,當然也更增加了要除掉郭嘉的決心。
這個郭嘉如此厲害,在青州豈會僅僅是一個小小的使者那麼簡單,太史慈對其一定倚重非常,再想起和幷州軍交戰時,青州軍那妙到毫巔的軍事佈置,沮授更是矍然而驚,知道眼前此君就是為太史慈出謀劃策之人。
此人一日不除,本初公就不可輕言謀奪青州!
郭嘉面對韓馥對辛評的呵斥不以為然,搖頭道:“‘窺一斑而知全豹’,我說刺史大人危在旦夕決非是危言聳聽,觀今日之事,請恕郭嘉直言,冀州內部不穩,本就是自取滅亡之道。”
韓馥聞言先是一陣不悅,但卻知道郭嘉所言非虛,現在冀州內部極不穩定,幾個世家大族在背後煽風點火,弄得冀州亂成了一鍋粥。就拿今天的事情來說,在大廳中,每個人都在吵鬧不休,根本就未把自己這冀州刺史放在眼裡。
雖然知道郭嘉此來冀州絕對沒有好事,但耿武和閔純卻知道郭嘉這番話絕對沒有半點錯誤,而且這可以幫助自己打擊辛評等人,自己為什麼要阻止?故此兩人對視一眼,決定閉上嘴巴,在旁邊看笑話。
這正是郭嘉高明的地方,因為郭嘉到現在為止並未談論到任何一件具體的事情,但卻直接指出了冀州政治混亂的根源。這就令韓馥覺得冀州現在內部處處是破綻。
“我若強大,敵人那敢輕言戰事?正因為冀州內部不穩,才會有外患重重,不知刺史大人以為然否?”
韓馥本來就正為公孫瓚的事情而犯愁,郭嘉的話令他